佛拉娜自然是不忍心的,她自从醒过来,就一直在打听皇后娘娘所做的事情,就一直在观察大清的发展,就一直在仔细分辨大清女人的变化。
在皇后娘娘眼里,佛拉娜就只是个聪明的小姑娘,现下可能是加上一个标签了——儿子的心上人。但在佛拉娜心里,皇后娘娘就是她的偶像,就是她的目标,她学习的榜样。
皇后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佛拉娜想要做的。她上辈子空有地位,没有实权,不曾见识过这些,所以根本想都没想到这些,可现下,她见识过了,缺的就是个改变的契机,和改变的权利了。
弘晖的话说的很实在,甚至都是放在明面上直接说了的。
改革这种事情,需要的不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能完成的。
一个改革的政策的颁布,从开始制定到开始执行,至少需要十年。从让百姓们认可,至少需要二十年,再到百姓们习惯,至少需要三十年。
但是,习惯之后呢?
任何一种事情,从只是认识,只是习惯,到形成根深蒂固的观念,至少需要三百年。这三百年期间,得有多少人来维护这个政令呢?
一个皇后用三十年时间来将这事儿变成一个规定,第二个皇后需要用三十年来说明这个规定的好处,让百姓们真正的从心底接受这个规定,第三个皇后则是用来维护这个规定,不说提高这个规定了,至少不能让人来破坏它。第四个皇后,第五个皇后,还是只要维护就可以了。
皇后娘娘是第一个皇后,毫不客气的说,除了佛拉娜,没人能胜任第二个皇后的位置。
京城的女学,已经是最开明的地方了。里面所有的学生,都算是皇后娘娘的门生。但实际上,真正盘接受皇后娘娘的政令的,怕是不到五个人。
她们所接受的,要么是其中一方面,要么是其中两方面——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这样的人若是做了第二个皇后,他们可能就会从皇后娘娘原先制定好的规矩上面,挖一个口子,从而放入她们自己的想法,形成一个新的规定。
这新的规定对百姓们有没有好处,没人会关心。
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口子,带来的可能就是原先规定的奔溃破坏。那也用不到第三个皇后了,直接从第二个就可以直接败北了。
当然,除了皇后的人选之外,还有大格格和二格格,也学到了皇后娘娘的志向和精神,但是公主们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甚至在她们成亲之后,她们都不能过于干涉朝堂上的事情——免得被有心人冠上参与夺嫡的名声,甚至,扣上谋反的帽子。
大格格和二格格,只能作为辅助。真正能影响到政策的,只有一个皇后娘娘。
就好像现在的皇后娘娘得到了雍正的帮助,第二个皇后也必得得到弘晖的帮助。
半夜里,越是想这些话,佛拉娜就越是觉得,弘晖是在她面前放下了一个有毒的馅饼——不管能不能毒死人,反正这馅饼的味道好的,让人欲罢不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若是她能……
后半夜倒是能睡着了,然而睡着了就做噩梦了——梦见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姑娘做了皇后,然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消女学,因为女学所有的花费都是皇后娘娘掏的,新皇后上任,不愿意给了,掏不起了,直接就取消了女学。
然后,就像是连环反应。
先是国各地都取消了女人,然后是工厂开始倒闭,再然后是女人们赚钱的各种途径,被各种各样的原因给堵死了。没了赚钱的门路,原本走出去的女人们就只能部回归家庭。
好一点儿的,就变回三十年前的模样——什么都听男人的,在家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就好像在山东时候那样,女人连上桌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了。
坏一点儿的,挨打挨骂,被休弃,没活路,就像是畜生一样为家效力,然后被欺辱,被虐待。
惊醒之后,佛拉娜就再也睡不着了,原本的一点点儿心动,现在变成了三点点了。
若是她能做皇后……
二格格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了:“得先将王姑娘给送走,事情闹大了,蒙古那边会重新来人商量这事儿。”
倒不是说会将王姑娘给抓走判刑,就是看弘晖和二格格的面子,王姑娘也绝不会去坐牢。但是,就怕这其中有人和稀泥——还是之前那种想法,将王姑娘和那狗男人凑做一堆。
朝堂上现在还是分成三派呢,一派是赞成皇后娘娘的——京城脸面不能丢。一派是觉得此事不好张扬,和稀泥,两边坐下来好好商量就成了,最后的商量结果,肯定是将王姑娘送给那狗男人,另一派是觉得现下正要用蒙古那边,那自家委屈一点儿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姑娘吗?公主还得和亲蒙古呢,公主不更委屈?
“人送走了,他们到时候找不到,就是想做点儿什么都做不成了。”二格格笑眯眯的说道,伸手摸摸王姑娘的脑袋:“你放心,我们不是不要你了,就只是送你出门散散心,之前咱们不是商量好了,让你帮我们去探望一下佟明月的吗?”
佛拉娜也点头:“对,你帮我们带句话过去,就说,我们过一段时间也要过去探望她,让她先做好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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