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叫人将林茉儿单独押往船上,自己则和二十多名金钱帮弟子,押着黄文轩,朝锻器厂前进。

“哥,哥我错了,别杀我,我……我可是你妹夫啊!”

被一群杀气凛然的黑衣人押解着,黄文轩脸色惨白,对着前面的少年祈求道。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在天凌城,他还可以嚣张一下,但在这片法外之海,林寒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咦?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妹夫啊,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这条小命,还是能够保住滴。”

林寒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狞笑。

他这个笑容更是让黄文轩心中一寒,连忙道:“谢谢大哥的不杀之恩!妹夫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样才乖,速度,带我们去锻器厂房。”林寒眉头一皱,拍了拍黄文轩俊俏的脸蛋,后者吓得连连点头。

在黄文轩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岛上的一片雨林,很快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厂房,烟囱上浓烟滚滚,可以想象有多少台锻器炉在同时运作。

“哥……就是这儿了,里面一共有三十三名锻器师,一百来个杂工,代班组长叫作「龙五」。”

黄文轩白净的脸上,满是乖巧。

“龙五?龙叔竟然在这?”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林寒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个龙五当年正是林寒父亲林天龙的得力助手,他出身贫困,自幼拜在林家外门学艺,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成为了林家外门中,少见的三阶锻器师,仅次于当时的黄有才。

只不过林天龙身死异地不久,林震便强势上位,在后者的「安排」下,林天龙在城里的老部下走的走,散的散,龙五也在那一段时间,人间蒸发一般,音讯无。

没想到这十几年来,竟然窝在这么一个孤岛上?

林寒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金钱帮众人,道:“各位随我进去吧,收起刀刃,没我的命令,不要妄伤一人。”

“是!”

……

锻器厂内。

炽热如火,热浪熏天。

一排排巨型的锻器炉架设在钢轨之上,炉子的正下方,数十名年近中年的锻器师坐在固定支架上,双手化作道道流光,在空中挥舞,操纵着炉内的煅烧。

不知是不是流水线的锻造过于枯燥,这群锻造师虽然修为深厚,但双眼无神,释放出的魂力气息黯淡而浑浊,本该是灵性十足的上古神力,此时竟然夹杂着一种隐隐的汗臭味。

“都不许动!”

一群训练有素的金钱帮高手一跃而上,电光火石之间,便将几名管事模样的男子用寒刀架住。

此时此刻,厂房里的锻器师,连同上百名运输材料的杂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惊恐的看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会找到这里来?”

一名身穿青色长衫,戴着毡帽,有几分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

“是我,龙叔。”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一名紫衣少年神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小少爷?”

龙五瞪大眼睛,一半欣喜一半惊讶。

“您不是在林家堡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着眼前的锦袍加身,气宇轩昂的少年,龙五目光感慨,声音有些发涩。

“龙叔,你大概有很多年没离开过这里了吧……”

林寒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已经被赶出家门,已经不是林家的人了。”

“什么?!”

龙五眉头一皱,面色激动的冲了上去:“他们……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你可是三当家的亲生骨肉!不行,我要找你二叔说理去!当年他跟林震可是……可是答应过我!”

听到这里,林寒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目光一沉:“龙叔,林震答应过你什么?难道……你这么多年来,寸步不离的在这孤岛上为林家做着违禁的军火锻造,是为了……为了我的安?”

龙五低着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默认了。

“何止是五哥啊!三少爷……”

就在这时,侧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一名三十多岁的方脸锻器师满脸悲容的走了过来。

“谭大哥?你也在这?”

林寒脑子过了一遍,立马认出这汉子,正是父亲林天龙最得意的亲传弟子谭锋。

谭锋苦涩的摇了摇头:“当年三当家身死,林家剧变,林震以雷霆手段,铲除异己,夺得了林家外门旗下所有产业的支配权,四大长老和其他掌家也都坐视不理,那段时间几乎人人自危,而我们作为三当家的旧部,自然首当其冲……”

“林震当上家主之后,在黄有才的搭线下,笼络了黑道上的一些帮派,将咱们三分部的大掌柜、采办、还有包括我跟五哥在内的几名首席锻造师暗中抓到了一起,还说,只要我们乖乖的来烈火岛,就保证你跟秋霜小姐安乐无忧——”

“其实当时秋霜小姐已经去了宁州,林震根本拿她没有办法,但是三少爷您……您才十一岁啊,又是三当家唯一的血脉,我跟五哥合计了一下,便答应了他的要求,从此从人间蒸发,在这岛上,一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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