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丢魂失魄地回到悦湾一品,看到了我们一起去旅行的导演和齐顺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他本以为凭自己贫乏的演戏经验,拍坠海会困难重重,结果等真正入了戏,却比想象中的好很多,进度也分顺利。
无论是在组里时,还是杀青后的第一时间,我们一起去旅行的导演组都多次来找郁初,希望他不要缺席最后一期的录制。
整个节目播出至今,最大的话题度和热度都在郁初身上,可想而知没有郁初会流失多少观众和讨论度。且最初录制节目时,投资方和赞助商都来打过招呼,让他们好好关照郁初,甭想整些恶意剪辑的幺蛾子。
无论是为了节目本身,还是讨好“金主”,他们都要想尽办法把人留住。
参加这些真人秀,对于郁初来说,他认为需要一个轻松的状态,但目前的他很显然不符合。
可是最后一期有个福利,是参与打榜的榜首粉丝可以拥有和艺人嘉宾一起短途旅行的机会。他缺席最后一期的录制,则意味着他的粉丝将失去这个“奖励”。
他思考再三后还是签了合同。
设下圈套的事迹败露,江洐野不愿再理他,让郁初陷入更加压抑、深不见的黑色漩涡,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而导演和齐顺来找他的原因其实也一样。
榜单第一是id为“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用户,艺统组首先联系的便是他。因为没有其他联系途径,节目组官方微博只能先通过私信的方式来告知这位粉丝这个好消息,并询问他的手机号码等,以便确认录制事宜。
可这位粉丝相当高冷傲娇,只回了一句“有事联系我助理,还没考虑好去不去,看我心情。”附赠助理的工作邮箱以及工作手机号。
我们一起去旅行多次拿下同时段收视率第一,且只要一播出,热搜不断,节目组考虑到各方因素,把最后一期录制地点定在了欧洲某国。
护照、签证、机票等都需要提前落实,而郁初这边的粉丝迟迟不确定,节目组自然分着急。就想着既然是郁初的大粉,那若是通过艺人这方亲自来联系,效率会高许多。
说的另一件事就是为了预热,五位艺人都需要配合节目组宣传,转发官微,并加上一起“期待和你的见面”。
郁初深吸一口气,竭力缓和自己的情绪,虽然难过得要死,可成年人的世界即便是再沮丧,照样要调整好情绪来处理正事。
他先把最简单的做了,按对方的要求转发了微博。
也回了导演的微信,但忍不住维护自己的粉丝:“除了追星外,每位粉丝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需要时间考虑也很正常。”
再看齐顺发的:“我已经联系这位粉丝了,目前还没得到回复。不过从这事我考虑到了个问题,我觉得是不是该成立个工作室会比较好,到时候处理这些问题也有合理的立场。”
郁初没回,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从看完多条未读消息,到泡了个澡,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再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远远超过新小时。
可他没有等到江洐野的消息。
对方已经不关心他是不是安到家了。
也许......
郁初想,也许他和那个年轻阳光的男孩正玩得尽兴,当然没精力想起他。
与其自虐地乱想,不如找点其他事情来占据自己的大脑,他问齐顺:“回你了吗?”
“没有,但是他们把这位粉丝助理的联系方式转发给我了,我刚刚想的是大晚上了还给人家打电话不合适,要不我再等等,明天白天联系吧?”
“嗯。”
郁初去厨房冰柜里拿了瓶低酒精度的水果酒,大概是精神太恍惚,没拿稳,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破碎声。
他蹲下身,捡起碎片,却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非常小的伤口,还没他以前在实验室被器材割伤那般痛,只不过流了点血,看起来很可怖。
郁初压根没心情处理这么点小伤,打开水龙头,打算随意地冲一冲手指上的血,却在听见哗啦水声的那一瞬间,犹豫了。
他回房间拿手机,又走到“案发现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江洐野,夸张道:“好痛。”
发完消息,收拾完狼藉,郁初坐在地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却迟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
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不停地加速下坠、淹没。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放空,郁初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穿着工作服的外卖小哥,递给他一只写着某某药店的纸袋。
郁初关上门,打开袋子,里面装着的是碘伏、纱布、创口贴、消炎药之类的药品。
这些药用来做什么,不言而喻。下单的人是谁,更不用猜。
郁初满怀期待地去研究挂在袋子上的外卖单,却在看见备注时撇了撇嘴角。
上面写着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最后一次。
郁初把这些药小心收起来,又把那张写着碍眼的话的单子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他才不想听江洐野的,哪怕这么做会很烦人,但总比彻底失去要好。
玥玥的职责之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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