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赌不超过十分钟。”

周尧和彭滔自娱自乐得开心。

江洐野教完握拍、挥拍子后,开始教郁初发球。他带着郁初重复了几遍动作,还算标准,便放心地让他自个来。

结果郁初第一次发了个空球,第二次力度过小球没过网,第三次用力过猛直接过线,第四次发球触网......

总之有无数个失败的方式。

周尧替郁初捏了把汗,这大概得挨江洐野一顿骂,按对方的脾气来说,可能还会来一句“你的手和小脑是多余的摆设”这种话。

然而事实上,在江洐野发火前郁初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啊,尴尬道:“我好像没什么运动细胞。”

惨兮兮的。

江洐野把火气又憋了回去,心平气和:“没事,再来。”说完又给他示范了一次。

“你打得真好。”郁初适时地来点彩虹屁,把人哄舒坦了。

程下来,江洐野竟一次火也没发,跟被什么附身了似的。

周尧过于惊讶,这太不像江洐野了,最后他只能归结于这人终于开窍懂得怜香惜玉了。

好在郁初后头表现不错,让江老师还算满意。

好好的一场网球教学硬生生被周尧瞧成了打情骂俏你侬我侬。

江洐野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汽水,摸了摸郁初的头,拧开瓶盖递给他。

“谢谢。”郁初抬眸看他,温顺地接过瓶子。

周尧在旁边哼唧了两声,连喝个水都要你来我往的,真是有趣。

郁初运动后有点喘,找了个地休息。

赵安缇带着郁心来找他。

郁心小跑过来,举着刚完成的画给他看:“哥哥,你看我画的!”是刚刚的风景写真,有模有样,确有灵气。

自家妹妹画什么都是最棒的,郁初的夸奖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夸得郁心尾巴翘上天。

“安缇姐姐也说我画得很好!”郁心又转头问另外两个人:“洐野哥哥,周尧哥哥,我画的好不好?”

周尧给江洐野使了个眼色,暗示对方对“小朋友”不要过于苛刻,说话也别那么伤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尧正打算先来几句好话,身旁的江洐野先开了口。

“不错。”

赵安缇松了一口气,他这老板还会说人话,实在难得。

郁初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江洐野煞有其事地端详了一会儿,道:“比那些什么大师画的好多了。”

赵安缇、周尧:这好像有点过了?

郁心哪听得出其他含义,还以为江洐野真这么认为,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大师们肯定画的比我好。”虽然她也不知道洐野哥哥说的是哪位大师。

“还挺谦虚。”

郁心开始傻乐。

周尧也是个会拍马屁的,比江洐野更夸张:“没错没错,郁心画的比那些大画家还好,那些大画家不过是画的玩意值钱了点、有名了点,但都没郁心你的超凡脱俗,此画只应天上有啊!”

江洐野:好他妈浮夸......

没曾想,这马屁没拍到点子上,反而让原本笑着的郁心突然垂头丧气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周尧磕磕巴巴:“怎、怎么了?”他生怕是自己说错话了才惹郁心不开心,他怕江洐野揍他。

郁心垂着脑袋:“他们的画可以卖钱,我的不行。”

江洐野乐了:“你还是个财迷?”

郁心坦然承认:“嗯!如果心心的画可以卖钱,那哥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可以买好多好多好东西给哥哥,还有王婶婶。”

郁初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不辛苦。”

“你的画我愿意买,随便开价。”江洐野做事简单粗暴。

郁心却不肯卖,她是小孩子心性没错,可不代表不明事理,她知道江洐野是看在哥哥或者可怜她的面子上才愿意买的,她也不想这个帅气的哥哥当冤大头。

无所不能的赵秘书则有更好的主意:“下月中旬有一场公益性质的拍卖会,可以将郁心的画作为竞拍品。”

赵安缇口中的拍卖会由江氏举办,这规模可比宋宗阳当初办的大多了,且入场的门槛极高,拍卖所得的所有收入都将捐给慈善机构。

郁初却觉得这不可行,即便大家是做慈善,也不至于拍下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的画,若没人要,郁心会更伤心。但他看见郁心听到这个法子激动又新奇的样子,开始纠结,思索着实在不行自己掏腰包拍下也不是不可以。

江洐野却更给面子:“行,那你就以我的名义把这画送过去。”

赵安缇:“好。”

这意味着什么,江洐野、赵安缇、周尧都再清楚不过。对于那些想巴结江氏的人来说,这可谓是莫大的殊荣。

周尧直呼好家伙,这爱屋及乌得未免也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