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借着雷动风行突破。”

从竹知节的声音可出,他还是恨得牙痒痒,哪怕过了这么久也不释怀。

刘基忍住笑,问道:“竹兄莫不是一下子扎在了黄老爷的屁股上?”

竹知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郁闷道:“不错。雷惊之中是注意不到周围动静的——也和修为尚浅有关系,我们两个当时吓了一跳,一口气憋了回去,他没有突破成功,我的破土也并不顺利。”

“他恨我,我恨他,当场就了一架,谁也奈何不了谁,往后的日子里数次想置对于死地,没有成功,也就不了了之。”

“他蠢得要命,还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叫修竹,意是迟早要修理我一顿。”

“这么多年闹下来,也算有了感情。”

刘基道:“竹兄修为已上千年,怎么还会抱憾?”

“哪会如此简单!”竹知节道,“妖类修行乃是逆而为,破土不顺利,直到现在我这身上也还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自是本体之上的竹节有一部分短了许多。”

刘基放下杯子,道:“好,我这里有个办法帮。”

“什么办法?”竹知节问道。

了刘基的话,他虽有些意,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多的惊喜,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他过的人,遇到过的事,已经多了,这并不是第一个对他说有办法的人,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这些人里,刘基虽特别,也并不会让竹知节过于在意。

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藏着隐秘的期待。

“五年后,我会叫我的徒弟来帮。”

五年并不是多长的时间,竹知节完等得起。

“的徒弟是谁?”

刘基道:“就是刚刚孩子。我勉强算是他半个师父。”

竹知节倒是没有怀疑刘基在骗他,单纯地疑问道:“师父做不到的事情,徒弟怎么去做?”

“只做半个师父,是因为我只教他一半。”刘基为自己又倒一杯茶,“我要是有另的本事,就教了,也不会拿的问题没辙。”

“教他什么?”

“教他我会的。”刘基的食指点在青石桌上,“风水,文还有卜卦。”

竹知节吃了一惊:“教他这么多东西?他可……”

“不止,他自己还在练武。”刘基直视着竹知节的眼睛,“去年这孩子自己在秦淮河畔宰杀了一条百年的蛇妖——”

竹知节眼里满是震惊。

刘基于是又把话头收回去,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细细观察了竹知节的神『色』,明白他并不知情,也就不再谈及此事,继续道:“前途无量不如是。”

“恭喜。”

“所我自信向这个保证。”

竹知节沉默片刻,痛快道:“也好,我们就下这个约定,刘兄想要什么就开口吧。”

他们是坦诚敞亮的人,不做虚与委蛇的交易,也不谈种浮于表面的感情,有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我想要竹节。”

“本体不行。”

“出本体的,要最好的。”

“好。”竹知节用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来,从右手心里很快寸寸生长、幻化出一整节竹子来,竹节随后片片裂开散落在桌上,表里俱是碧绿一『色』,没有一般竹子白『色』的内里。

“这些虽不是本体上的一部分,倒也是一千多年来我褪下来的枝节旁叶凝成的,加上草木精气和妖力,已是非常好的东西。”

刘基很满意地收下。

“是不是要去黄臭虫里?我送。”

“不必了。”刘基拱手道,“在下自己去就可,后会有期。”

“这里离应城不远,刘兄可多来,我会备茶。”竹知节有点不舍,但还是起身送客。

两个人各自躬身行了礼,刘基便走了,这时雪晴云淡,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满目的白『色』里。

等他走出去好远,竹知节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不对,他似乎觉得这一切是刘基谋划好的,这人早就预备着要拿他的竹片了。

教他我会的,风水、文还有卜卦……

这人是会卜卦的。

土壤翻涌,郝笋在竹知节脚边冒出来,一双线条一样的手撑在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刘基远去。

竹知节低头看它,笑问道:“怎么?不喜欢他?”

郝笋道:“大人的朋友当就是我的朋友。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怪。”

“哪里怪?”

“我说不出来。”

“么就记好了,人类就是偶尔会有这样怪的人的。”

竹知节转身回去,竟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没有被刘基的话术蛊『惑』住了头脑。

这边黄修竹刚从地上爬起来,对自己的变化欣喜若狂,头还晕着,想要找朱标,还没『摸』清楚向,就到山下的路上走来了一个文士。

这个人当就是刘伯温了。

刘基弯腰提起地上的刘老须,疑『惑』道:“它怎么了?”

“刘先生……”,黄修竹张张嘴,扯了一句:“估计是高兴地昏过去了。”

刘基也并不在意它,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收于袖中,靠在椅背上,问道:“公子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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