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德路眼中的无助,渐渐坚定起来,为父报仇,为母报仇,没有打动他。农经一句‘杀了他,你就是城主府的人’,却立马将他打动了。

刘德路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看起来也要比实际年龄小一些,这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的关系。

他尚未出生的时候,便是老帐房遭难的时候,是以从一生下来,便没有享过一天福,吃了不少苦。他两个姐姐,倒是比他大上几岁,享过家中几年的奢华。

而老帐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以一直对他纵容,要是换了家中尚未没落,老帐房治家严明之时,早就对他竖起棍棒教育了。

刘德路阴冷着脸,回转身子,慢慢竖起了手中的长刀,只是他握刀的手,却有些瑟瑟发抖,想必是第一次杀手,心下有些害怕。

正当刘德路举刀不定之时,老帐房厉喝一声,已经举起手中长刀,朝韦斯大人连连砍去。

“啊……你去死吧……”刘德路怒喝一声,双眼紧紧闭上,不敢看人,连连朝韦斯大人砍去。

片刻之后,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韦斯大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地上血流一片,老帐房与刘德路,依然不断挥刀砍着早已死去的韦斯。

农经看着二人紧闭的双眼,不由失笑一声,坐了起来,也不阻止二人的动作,笑嘻嘻地看着二人的动作。

哐当!

老帐房将长刀掷于地上,喘着重重地粗气,将孙儿刘德路的长刀撇下,护在怀中,安慰道:“德路,死了,死了,那人已经死了。”

刘德路双目赤红,也是重重地在喘着粗气,只是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啪啪!

农经鼓起掌来,笑了笑,道:“老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些血气,佩服,佩服。”

老帐房长舒一口气,道:“农经先生,过奖了。老夫的灭门大仇能够得报,还是靠叶城主与农经大人的帮衬。日后,老夫必定会为叶城主鞍前马后。农经大人若有吩咐,老夫也必定会力相助。”

农经从怀中掏出一阵帖子来,笑道:“老先生,太客气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自称老夫了。这是叶城主的诏令,特赐老先生一等爵士爵位,请受命吧,刘老爵士……”

老帐房略有些激动的接过诏书,拉着孙子跪了下来,恭敬道:“谢城主大人奉赏。”

“快快请起,刘老爵士。”农经将老帐房扶起,“这可是折煞农某人了,农某人可是当不起一等爵士一跪的。”

老帐房顺势起来,农经握着他的手,笑道:“刘老爵士,以后咱们可是同僚了,当竭尽力为城主大人办事才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帐房连连称是。

农经亲热的拉着老帐房,出了屋外,道:“老爵士,城主大人为你安排了新居所,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吧。”

“这……”老帐房迟疑的看了身后的土砖房一眼,住了十八年,倒是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叶城主既然有了封赏,自己又岂能不受。

老帐房可不是一个拖拉之人,指挥孙儿进屋收拾了桌上的钱财,拿起仅有不多的几件衣服,便要跟着农经一起前去新居所。

费三里贫民区,老帐房相处了十八年的邻居,缓缓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老帐房,你这是要走了么?”

老帐房一众邻居,心下有些感概,这些邻居里,平日里有矛盾的邻居,或是相处融洽的邻居,此刻却都是跑来为自己送行了。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农经见此情形,微微一笑,道:“各位城民,吾乃自由城主座下农经大宗师,今日特奉自由城主之令,特来封赏我身旁这位老先生的。现在自由城主尊上,赏赐了他一座新宅子,我正要带他过去。”

老帐房的邻居,见农经说话和蔼,态度亲和,心中惧怕去了许多,问道:“大人,叶城主奉了老帐房什么官职啊?”

农经笑道:“城主大人,可没有封他官职。乃是封赏的一等爵士爵位。”

老帐房的一众邻居,一阵咋舌,没有封官职,是封的爵位?

这两者可不太一样啊,官职是你退下来,就没有了的。爵位可是继承制,就是说老帐房死后,他的儿孙后代,也可以一直在这自由城中吃皇粮了。

这老帐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叶城主居然如此礼遇他,我们这些邻居,和他住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呀!

一众邻居想要询问,却没有敢询问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帐房带着孙子,和那位农经大人上了魔法马车离去。

毕竟现在老帐房的身份可不一样了,人家可是叶城主封赏的一等爵士了。

人群中的寡妇苏菲大妈,看到老帐房离去,不由气得直跺脚,半年前,老帐房找人来说亲,要让她嫁过去。

但苏菲大妈嫌弃老帐房家穷,不仅将没有答应,反而将前来说媒的媒人给臭骂了一顿。

现在老帐房飞黄腾达,自己却靠不上他了。这不由让苏菲大妈气得直跺脚,闷闷不乐的朝家中走回。

一旁的邻居看着苏菲大妈生闷气的样子,也是暗自偷笑,谁叫你个寡妇,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以后再想嫁给人家老帐房、刘爵士,怕是倒贴人家,人家也不肯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