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从窒息的感觉中醒来,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熟悉的浴室,柔柔的灯光洒入她的眼中,让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心跳声很清晰。
她这是在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浴室的玻璃门忽然被人用拳头给砸开了一个洞。
慕晚晚吓了一跳,看向浴室门。
一只流着血的手,从那个破洞伸了进来。
然后,那只指骨分明的手轻而易举的摸索到了门锁,打开了反锁的浴室门。
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俊美如神邸的脸上带着似乎要毁灭一切的狠戾嗜血,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口的衣扣,目光阴鸷的落在站在洗手台旁边的慕晚晚身上。
“慕晚晚,你做的很好。”
薄司寒低沉的声音沉浸着化不开的冷意。
慕晚晚呆呆的看着薄司寒,眼眶红了。
前世她灵魂游荡的那半年所发生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忘记,如同烙铁深深的印刻在她灵魂的深处,宣告着一件事实。
——面前这个男人,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被她视为哥哥的男人,爱她爱到疯魔。
然而前世,她却避他如蛇蝎,伤他如斯。
薄司寒见慕晚晚红了眼眶,周身的气息更加暴虐。
谁知下一秒,薄司寒的怀里就撞入一个柔弱的身躯,窄腰被紧紧环住,有一瞬间快勒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然后她的手就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四处捏一捏,摸一摸。
“哥哥,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她哽咽起来,眼泪缓缓落下。
可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怔愣了一瞬,低头便看见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裙。
简单大方的白色礼服裙摆上却是点缀着细小的钻石,每一颗的大小都差不多,在柔柔的灯光下散发着好看的光芒,低调而又不失奢华。
这件礼服裙是球限量,只有一件,是薄司寒送给她的,她只在十八岁生日宴会上穿了一次。
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八岁生日这天!
现在她还没有和薄云泽正式公开恋爱关系,也没有彻底让薄司寒对她失望。
一切,都还来得及!
慕晚晚的心情有点激动也有点复杂,被压抑了半年之久的灵魂,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可是,看在薄司寒的眼里,却完不是这么回事。
她竟然还敢为了博云泽掉泪?
他倏然走上前去,身体贴上慕晚晚,薄唇狠狠地印在了慕晚晚的唇间。
如野兽般,惩罚性的在她那娇嫩的唇畔间啃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肆虐开,慕晚晚因为疼痛而低呼了一声。
小猫似的呻吟,让薄司寒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深沉。
“你以为你把那个男人叫来,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薄司寒把薄唇移到慕晚晚的耳边,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狠绝,“除非我死,否则你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原本,薄司寒以为他说完这话之后,慕晚晚会像是从前那样违抗他,和他争论,甚至是崩溃大哭。
但是结果并没有。
慕晚晚伸出小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受伤的那只手,捧到了眼前。
“哥哥,你受伤了。”她那软软甜甜的语气,竟然充斥着心疼。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薄司寒,那张不染烟火气息的俊脸上出现了罕见的错愕。
“得快点包扎才行。”慕晚晚的小脸纠结成了包子,看着薄司寒手背上被碎玻璃划出的血痕,是真的心疼。
薄司寒抿了抿薄唇,眯起狭长漆黑的眼睛,“慕晚晚,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自从他和慕晚晚的隔阂越来越严重之后,俩人已经很久不能和平相处了。
特别是自从薄云泽出现之后,慕晚晚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