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刘静坚强地挺了过来,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几年来也是古猛给了她更多的帮助和生活下去的勇气,才使年轻的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受到村里一些泼皮无赖的纠缠和欺负。

“丫头!快给你古伯伯倒碗水”

“好咧,娘!”

“古大哥,你坐下喝碗水吧!”

“好好好!屋里这么黑你还做针线活,你的眼睛本来就不好,这样不是更伤眼睛吗,快停下吧,别做了。”

古猛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椅子上。

“古大哥,你也知道,自从苏爱走了以后啊,我们娘俩儿也没有生活来源,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就靠着给人家修补渔网,缝缝补补的过日子,唉!”

刘静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从炕上下来,穿上了鞋,坐在炕沿的边上陪着古猛说话,她离着古猛更近了一些。

“娘!你和古伯伯说话,让我来。”

左盼盼接过母亲手里的针线活,低着头、借着油灯的光认真地缝起来。

古猛对刘静说,“看你说的,这几年你们母女是挺不容易,可是现在盼盼长大了,你们这日子不是也一天天好起来了嘛!”

古猛一边说话,一边顺手解开烟袋荷包,把细细的烟丝从烟袋里掏出来一小撮,使劲地摁到烟锅里,一下、两下,慢慢地按实,然后他把金色的烟嘴放到自己嘴里,探起身子把装满烟丝的烟袋锅对着油灯的火焰,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吸了两口,红红的火焰便在烟锅里燃起,一缕青烟在他嘴里徐徐地飘了出来。

古猛点燃了烟袋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