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刀的对象不一样,但这种事情一通百通,切线如何还是能看出门道的。

从这功夫来看,神山透起码是个半职业玩家了。而最妙的是,这一枚枚麻将牌看似是一个整体,但其实是由两块玉石拼接而成。

可能是为了将刻字面的图案完遮盖住,没有刻字的一面颜『色』要深很多。

呜哇,这得是对麻将怎样的爱才能做到这一步啊!要做到这种手指『摸』不出粘合面的圆润程度都不知道得打磨多久呢。

“这是个人爱好,我平时没工作的时候就回去淘换玉料,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我的梦想是收集一套不同来源的玉料做成的麻将呢。”

似乎是因为谈到了自己爱好的缘故,神山透『露』出了一个羞赧的微笑:“所以,靠玉来记牌也没用哦,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换了。”

闻言,眼神一直落在麻将牌上的五条悟掀起眼帘,藏在墨镜后的苍蓝『色』眼眸中,青年的模样清晰可见,片刻后,他微微勾了勾嘴唇,笑得很有些意味不明。

“怎么了?”正要重新洗牌的夏油杰若有所觉,他抬头看向友人,却见五条悟缓缓将墨镜推了回去。

在六眼的世界里,这位“神山先生”十分寻常,他的咒量不多不少,散布在身体各处,并没有调动的痕迹,这完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只是,他看到了散布在神山透心脏周围,如同尘埃一样渺小到一不当心就会被忽略的咒力点。

嗯~这是什么呢?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咒力呢,隐约还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好有趣哦。

白发少年微微后仰,一只手撑在背后,用一种看似轻松惬意,却像是看到猎物的猫科动物的神态道:“没什么,看到好玩的了,但我才不要分给杰玩。”

夏油杰深深凝视了他一眼,半响后基于对伙伴的信任,他叹了口气,“好吧,别到时候来求我就行。”

“才不会呢!”五条悟将墨镜推回,咧开了一个笑:“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输。”

麻将这种东西最能调动人的积极『性』,四人在那之后又大战了三大回合,因为有五条悟这个最大的搅屎棍在,众人都是有输有赢,散局时脸上都贴了好几张条子。

在解决了午饭之后,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相继打了几个哈欠,感觉到有些困倦了。

而就在两人表示想散伙回去睡觉的时候,尝出乐趣的五条悟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先是嘲讽了一波两个小伙伴的续航能力,然后叽叽歪歪地表示他大爷还没玩够,作为好兄弟怎么能在挑起他兴趣之后就这么撒手不管呢。

夏油杰笑容依然温和,但是眼角眉梢却带上了三分想要揍人的杀气:“悟,昨天大家都熬夜了。”

熬过夜的人都知道,熬夜之后的人会因为生物钟持续兴奋一段时间,但是随着饭食的摄入,大量血『液』开始涌入胃部帮助消化,人便会很快犯困,而且这时候的困意就如同山崩一般汹涌而来,根本不讲道理。

他们三人还算好,毕竟是咒术师加上年轻,如果必要的话熬上两三天也不是不行,但房间的主人却是个普通人,看上去也没有锻炼过的痕迹,精力自然和他们不同。

作为客人,适时而退也是一种礼仪。

就算你再没有常识,也该懂道理吧!

--夏油杰眼中的凶光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却笑得很是无赖,他仰起头,微微欠身,用一种无辜又委屈的语调说:“可是,我不想离开暖桌啊。”

谁又想呢!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齐齐看他,眉宇间是忍耐。

虽然按照气候来说如今还没有入冬,但他们是在山区里,平时的温度本身就会比市区低上几度,所以就温度来说,此地已相当于是凉意森森的深秋。

不过,这种天气也着实没有冷到要开暖桌的程度,可实在耐不住五条悟这人会搞事。

在神山透收拾桌子方便大家吃便当的时候,『摸』到桌子下头暖气机格子的五条悟兴致一来,眼睛一亮,那是谁也挡不住。

这家伙说得实在太可怜了,一口一个没用过暖桌,也没有尝试过窝在暖桌下头搓橘子的快乐,更没有把腿放在暖桌下头吃热锅的幸福,这可怜巴巴中又有点失落的模样就连深知他情况的家入硝子都忍不住心软,更别提作为旁观者的神山透了。

反正也就是铺个桌被-『插』个电的事,本来再过几天他也要用上了,提前一点也没事。

于是,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四个人吃完饭收拾完桌面,不想搓麻将,也不想离开,就想继续躺平。

是的,不想离开的不仅仅是五条悟一个人,没见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尽管频繁用眼神示意他动起来,自己却始终没动过半步吗?

身体很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