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房子夺回来。

第二天醒来,我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没了房子,我连最后一块栖身的地方都没了。我以后住哪里?

只剩下两亩薄田,我以后在村子里,又怎么活下去?

我绞尽脑汁,但我之前就一老实巴交的农民,即便我那时红着眼,在家里揪着头发想了一整天,却依旧没有想出办法来。

房子已经写了梅香的名字,白纸黑字,我赖不掉。等着过户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我就算再拖,也拖不了几天。

临到傍晚,我依旧也没个头绪。

咬了咬牙,终归还有些天真的我,脑子里竟是冒出了一个侥幸的想法。

或许,村长还不知道他儿子干的那些事?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叫徐松林的老头,不是总把为村民们着想放在嘴边吗,要是我把事情告诉他,他说不定真的会帮我出头?

我们总是习惯了依赖他人,而把自己当成鸵鸟把头藏起来。

那时的我还存着最后的幻象,想要让村长帮我出头。

为此,我简单的扒了几口泡水的米饭,便借着夜色匆匆的往村长家里赶。

天色已经擦黑,村子里没有路灯,我深一脚浅一脚,临到村长家前,心急加上精神恍惚,脚下一个趔蹶,差点没一脚踩翻在田里。

“哈哈哈,驴逼!”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我吃了一惊,是铁柱,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

我低下了头没有理他,我的容忍却让他愈发嚣张起来:“喂,驴逼,跟我说说,梅香那婆娘怎么样,她的奶.子香不香?”

他猥琐的哈哈大笑起来:“你个驴逼,等你以后娶了她,有机会借你铁哥也玩玩。”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如果是早两天,或许我还会羞怒的跟他打起来,但这会我却懒得为了那个姓梅的女人与他争吵。我在他旁边擦身而过,我们两个人块头一般大,但真要斗起来,外强中干的铁柱我一只手就能撕了他,只是那会我的忍让和老实,常常让人以为我好欺负,所以铁柱非但没有收敛,还朝我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孬子,驴逼。”

他骂我是孬种,并发出得意的笑声。我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去,但最终我还是忍了下来,就这样一步步走远。

村长家就在前面,趁着没人看到,我放轻了脚步,走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村长家很大,院子外面都建了几间砖瓦房,我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便直奔村长的主屋而去。

主屋的房子里灯光明亮,房门虚掩着,离得近了甚至能听到村长说话的声音。

太好了,村长刚好在家。

我心里一喜,刚要推门进去,但伸出的手猛地僵在了空中,因为我听到了村长儿子,徐浩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又缩回了手,目光在旁边游移了下,便垫着脚走到了屋檐下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缩着身子藏了起来。

徐浩在场的话,肯定会反咬我一口,我必须等到徐浩离开,再让村长为我出头做主。

天真的我还没放弃这最后一丝幻想,但现实总是会无情的让人感到窒息。

“爹,你说那徐馨能愿意嫁我吗。”这是徐浩的声音,听他提起徐馨,虽是恨极了徐浩,我也是不由得一愣神。

他嘴里的徐馨是村里数得上号的美人,在年轻一辈中更是艳压群芳,一直便是村子里一众年轻人的幻想对象,连我都曾经半夜时意淫过她几次,为了她还湿了好几回裤子。

“我知道你这小崽子在想什么,哈,就凭你爹是村长,这村子里你想日什么女人没有?”村长徐松林似乎喝了些酒,说话有些大舌头:“你爹我都跟她们家说好了,五万块的彩礼钱,嘿,拿了钱,她们家闺女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保证是黄花大闺女。”

村长徐松林嘿嘿的笑了起来,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可跟你说好了啊,五万块,你爹我是一毛也不想出,你要自己想办法,对了,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骡子那蠢货被梅香迷得忘了自己姓什么,过几天房子一过户,我就把它给卖了。”徐浩的声音透着得意:“你儿子我好歹也是大学生,那梅香还巴巴的想让我带她走,心里头可就装着我了。”

“你自己脑子放清楚点,梅香那种女人望门寡,邪乎的很,你玩玩也就算了,可不能当真了。”

“可是爹,梅香她把什么都给了我,我们事成后把她撇一旁去,她会不会闹起来?还有,罗志那小子……”

“你怕个球!”村长徐松林骂道:“梅香一女的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再说你老子我还没死呢,在村子的一亩三分地里,谁敢闹,我就弄死谁。至于那骡子,呸,不过是个外姓人,他没了房子,我以后再找借口把分给他的地也给收了,到时候村里人人都给点好处,你看有谁帮他说话。”

徐松林的话透着如狐狼般的阴狠,让缩在外面偷听的我毛骨悚然,一张脸刹那间变得煞白煞白。

当头棒喝,亏我还想找他帮忙出头,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我气得手都哆嗦起来,我老老实实的种我的田,我招谁惹谁了,这村长父子两人一人谋我的房子,一人连我的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