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赵嵘自己都有些恍然。

乔南期好像真和印象中不太一样。

是困顿多年都从未真正看明白,还是乔南期在离开之后日子里生什?

赵嵘没有细想。

这并不重要。

才说出那番时,主要是被乔南期连续拦着好几次『逼』急,还有那一部分原因,是笃定乔南期不可能接,甚至可能直接怒。

所以根本没有想,如果乔南期真应,该如何回答。

也从未想,如果乔南期真喜欢、甚至是爱,会怎样。这个选项根本不存在于曾经思考会生未来里,以至于赵嵘连拒绝式都没有思量。

不否认,那一刻,在一切想法和情绪涌上之前,险些就转回身去。

只是习惯和潜意识虽然深入骨髓,跌倒一次伤痕也同样历历在目,那些伤痕浮在表、就在眼前,甚至比骨子里习惯还要显眼。只要低头便能瞧见。

恋旧,大『毛』病就是囿于现状。以前追在乔南期身后那多年是这样,此刻,好不容易换个生活,安稳地往着另一个向走也是这样。

所以止住动作。

晚宴内钢琴声缓缓落下,伴随着收尾小提琴声,在这片刻间归于宁静。

这一瞬间,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赵嵘没有彻底转身,只是微微侧头看向乔南期。

那一问一答荒唐尚在心中游『荡』,深吸一口气,逐渐随着这落下乐声归于平静。

这回没有立刻抬脚,而是顺着才,说:“我让刘顺随便给我找一个,恐怕都比乔先生来得体贴细致,我为什要自讨苦吃?我们已经分,我想带谁回家……和你无关,希望你不要再干预我。”

乔南期仍然下意识握紧双拳,背青筋都冒出来,那双大多时间都极为凌厉双眼若隐若现地晕着红,眸底深深。愈神情深沉,容郁郁。

“好,”顿顿,沉声道,“我不干预你。”

目光移到一直不敢说那个戴眼镜青年身上,说:“你想要什,我给你。只要你不跟走,赵嵘会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倍。”

“乔南期!你有完没完?”

“你对根本没意思,我们在这里说这久,你到现在看都没看一眼。”

“然后呢?我非得选个我喜欢?你当初和我签结婚协议、和我在一起、同居一年多,不也没挑个喜欢吗?一样事情,你能做,我就不能做吗?”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乔南期嗓音一滞。

想说完不一样,是喜欢赵嵘,但赵嵘似乎从来就没有信喜欢。

赵嵘已经转移视线,转头看向那戴眼镜青年。

这人此刻在这边听个完完,就算第一天见到和乔南期,也足够在刚才清楚一些。和乔南期现在这样,不论如何都是破罐子破摔,但别人没有必要和乔南期结仇。

赵嵘不想这种事情牵扯到无关人,说:“你如果想留下就留下吧,这位乔先生言出必行,说给你好处会给你。”

岂料那人居然摇摇头:“赵先生不是说要我跟着您出去吗?”

赵嵘微讶。

不别人既然都这样说,自然不会再多说什。

“走。”说。

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乔南期。

这一次,乔南期没有再追上来拦着。

赵嵘带着人去停车场,从自己车上拿下机,对着刘顺带来这青年说:“刚才谢谢你。但乔南期——就拦我们那个人,脾气不算好,万一日后……”

“其实我刚才跟在赵先生身后走时候,给那位先生比几个势,告诉我们没什。您别给我转钱,”这人倒是坦诚得很,“希望赵先生不要生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这里人我都得罪不起。”

难道刚才乔南期没有再多说什。

赵嵘没有生气。自己曾经就是一个只能谨小慎微日子,比谁都清楚其中难处,不可能会去为难一个无权无势。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温和地说,这事四两拨千斤地归咎到自己身上,语气同才强硬截然不同,“刚才我其实也是一口气上来,下不去。没有你这点小聪明,要真较劲起来,我哪里能讨得好。”

这人听,突然又道:“要不赵先生还是带我回家吧,多少钱都行。”

赵嵘一愣。

这人笑笑:“赵先生这样人,倒贴钱来陪,我都愿意。”

赵嵘『露』出无奈神情。

“我哪有这夸张。”说。

那人讶然:“您真谦虚。”

赵嵘并没有谦虚。

确实不是如乔南期陆星平之流天之骄子,没回陈家时候,只会读点没什用书,回陈家之后,也没那个能力和陈大陈二较劲,只能忍气吞声当个废物。也就到此刻随心一点。

就连喜欢一个人,都自作自受到才那样难堪地步,到如今甚至连再去喜欢别什人勇气和心思都没有。

这样人……

这样人。

没再接,只是给这人转一笔钱。

对受宠若惊:“这太多……”

“多点好,”赵嵘说,“拿着钱,去做点正经营生吧。”

赵嵘本来只是想领人出来打一下钱就回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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