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名片上头个医生的名字,在乔南期带着期盼的目光下,抬手,将这名片推了回去。

“谢谢,”他说,“不用了。”

乔南期面容微僵,仍然拿着这名片,时之间像是有些茫然,有些无措:“赵嵘……我知道你还是生我气,但这说不定能让你妈妈病情好转,好歹试试,好不好?你可以当作和我无关,也不用谢我……”

赵嵘摇了摇头。

他不是个尖锐的人,上回刻意的发脾气已经是极限,此刻倒是提不起什么气来,反倒是有些无奈。

只是这无奈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寒凉,更刺得乔南期心间骤冷。

“今年年初吧……”赵嵘只是平缓地述说着,“我妈她突然严重了下,我当时连着照顾了她半个月,有回家。来主治医生和我说她病情恶化,我实在担心,想找更专业的医生。”

“可我时候只有我己,我回……”他话语顿,“你之……”

他有找到乔南期,公司也不见乔南期的踪影。

时候,他还是忍住给乔南期打了通电话。

他想过依靠乔南期。

当时接电话的人是陆星平。

听到陆星平声音的时候,赵嵘愣了下,只听陆星平和他说:“南期现在可能不太方便,我会和他说声。”

赵嵘默然。

他其实已经想把电话挂了,可他想到赵茗,还是忍住了冲动。过了片刻,他说:“麻烦学长了。”

陆星平的为人,不可能有和乔南期说。可是之,乔南期仍然有任何回音。

来他绕着几层关系,到处求人,连些平日里起喝酒的狐朋狗友都求了遍。

记忆回笼。

赵嵘缓缓道:“这位医生,我半年前就己找过了。”

“但我还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他说。“替半年前可能会为这张名片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