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嵘没碰过。

他站得双腿有些发麻,可赵嵘没说话,他实在担心赵嵘生气,竟觉得赵嵘没有口赶他走,已是待他不错了。

看到赵嵘笑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这么站着能多看看,也挺好。

待到赵茗累了,在房间里睡着之后,留在客厅的赵嵘这才看乔南期。

他目光转动间,前些温和的情都被收了起来,只余下淡淡的冷。

乔南期知他要下逐客令,口:“对不起,今天不请自来了。”

“多亏了从前从来没有不请自来过啊乔生,”赵嵘仿佛在讲笑话一般,轻轻笑了一下,“这才能让妈妈不认得,让进来坐坐,做这些一时兴起的情。”

乔南期面容一僵。

“不是一时兴起。”

“……没想让因为这个原谅、接受。”

赵嵘缓缓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像是在让乔南期说完。

他的五官天便十分温和,眉目间都是温柔,即便是尖锐的时候,也只有话语上能尖锐一些,冷脸的时候,也只有眼更冷一些。

这样的面容,安静起来,分外卸人心房。

乔南期瞧着,甚至有么一闪而过的心猿意马,他想抱着赵嵘,想和从前一样,埋在赵嵘的颈侧。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便不敢想了。

之前这样的情况下,赵嵘要么直接堵住他的话,要么也出口反驳,这般安静,竟反倒让乔南期有些忐忑。

“知以前错过了很多,该帮的时候没有帮,现在干什么都是亡羊补牢。但……”

他看了看赵嵘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这才接着说:“但她是唯一的亲人,也想让她心。以前没能帮上,但以后可以,已经托人去找别的专,有好消息立刻把人带来。”

“这几天想明白了,之前的方式不对,换一种方式。不愿意信突如其来的喜欢,就让这个喜欢长一点、更长一点。”

“要是没时间,可以来陪她说话,也可以学着去做别的情,照顾她,照顾。错过了一年,可以用同样的一年,甚至两年、三年……不带来困扰,和妈妈说们只是朋友,甚至可以只把当一个看护……”

赵嵘低着头,安安静静听完了乔南期这番话。

末了,他只问:“带来的些东西多少钱?”

乔南期一愣。

他喉结微动,不想说,却不敢不说。

于是他近乎从喉咙里磨出来一半说出了价钱。

赵嵘微微点头:“转小吴,让他转还。”

“赵嵘,刚才说的些……”

“刚才说的些,听到了,”赵嵘缓缓抬起了头,直接对上了乔南期的视线,“知的意思。”

“但是坚持是一件只有时间过去才能印证的情,它只有到达终点一刻才能有好的结局,可在每一天里,它都面临着继续和失败两条岔路,这样的坚持有可能失败。现在可以觉得,能坚持好多年,可是……”

“才来了一天啊……”

“……”

乔南期似是想反驳。可赵嵘说得并没有错,他无从反驳。

“是,是一个庸人,确实希望有一个人,能和一起组成一个庭,每日里陪着、陪着的母亲。但今天能因为对短暂的放不下而来,明天也能来,一个月后呢?一年后呢?有么多的情,有的业,乔拥有的些现在多少人趋之若鹜、多少人盯着?怎么可能每日里都来做这种蹉跎时间的情?”

“能。”不假思索。

“这些年图谋到的业、产、位呢?维持到如今的功成名就呢?”

乔南期这一回怔了怔。

他从未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

从小到,靠近他的人,不是为了从他手中夺走这些,便是为了依靠他手中的这些东西。从没有人问过他,二者择一这样一个其实很天真、很幼稚、回答却万分重要的话。

他望着赵嵘,不知脑海中闪过多少思绪,过了片刻,他才压着嗓音,一字一句:“可以不要。”

“可以不要。”赵嵘重复了一遍。

这一刻,他竟有些五味杂陈。

这是一句重如泰山的回答。也许换一个环境、换一个人来听,都被这句话镇住到处『乱』窜的心。

喜欢一个人,谁不希望听到心上人说些为了自己能放弃一切的甜言蜜语?

可惜说这句话的人是乔南期。

可惜听这句话的人是赵嵘。

赵嵘心间一顿。

他发现,他并不希望乔南期这样。一无所有是锁住一个人、拥有安感的最好方法,可他却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乔南期。

他曾和乔南期说,乔南期刻的放不下,不过是因为怀念从前他带来的好、喜欢的是“他的喜欢”。但到了时刻,听到这一句话的一刻,赵嵘才想到——他呢?他是不是也……没有想清楚过?

他以前喜欢的个人,是不论何时的乔南期,还是过往记忆中个因为一通陌生的电话就能赶来医院、意气风发的乔南期?

思及,他似乎没什么心力假装尖锐了。

半晌。

在乔南期带着期望的目光下,他叹了口气。

“可以不要……”

“但不想要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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