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看了,十个人都觉得深情款款。

是赵嵘都和陆星平举办婚礼了,也大大方方地邀请了乔南期,其他人多半觉得赵嵘是放下了。

放下的□□,那不是不可提及的过去,而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前那说婚事突然的人开玩笑道:“我还记得以前赵嵘你天天追着乔大跑,这可幸亏乔大当时没和你看对眼,不然你哪来的和星平的缘?乔大这么看还是根红线呢,不知道今天带的是什么贺礼——”

这人声音戛然而止。

乔南期冷冷地扫了他眼。

这眼神甚至不是然单纯的寒凉,而是裹着火的冰刃,彻骨的冷,却又灼烧得很。

这人险没抓住手中的高脚杯,噤声之后,甚至不敢开口询问说错了什么。

夏远途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要是放在以前,确实点问题都没有。

他们这圈的人,从来和那纨绔玩不到块,提来都是带有三蔑视的,即以前赵嵘了接近乔南期的时候和他们玩过,他们也天生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谁能和乔大看对眼?

以往那莺莺燕燕,能和乔南期出席次晚都算高攀。

但今时不往。

他赶忙调和道:“以前的事情嘛谁知道,说你们家老五今天怎么没来?”

显然是要岔开题。

赵嵘却不卑不亢地开口了:“看不对眼是两个人的事情,多谢关心,但这种事情,不适合开玩笑。”

本来打算开口的陆星平眉梢挑,没说。

那人接连被几个人堵着,脸『色』青阵白阵,半晌憋出了句“抱歉”。

但刚才那出来,恍然间,乔南期突然明白,他连站在这里,也许都连累赵嵘成其他人的谈资。

他好像已经痛得有麻木了。

他不得不接受赵嵘已经完完离开他的事实,不得不接受此后他连追求赵嵘的资格都没有,不得不接受赵嵘从此以后眼里装另个人,而那个人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

但他什么还是放不下?

痛成这样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在旁边待了多久,什么时候说了句:“我有事,失陪,先走了。”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婚礼现场,坐在了场馆外小道旁的长椅上。

天『色』然黑了下来,新月缓缓攀附着星河。

大冷的天,夏远途却给他递来了瓶刚买来的冰矿泉水:“冷静下吧。”

乔南期看了他眼,接过,拧开瓶盖,仰头猛地往下灌。

“我靠让你喝几口不是让你喝啊!!你高烧才好多久!!”

乔南期已然喝了大半瓶下去。

“你应该在里面,”他对夏远途说,“我们缺席,不好。”

“我和星平说过了,他说没关系。”

乔南期无言。

是了,婚礼的主角不是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他说了算。

他瞥了眼自己衣袖上那已经干了的酒渍,那块微红在白『色』衬衫的衣袖上外明显,外违和。

像是今天在婚礼上的他。

片刻。

乔南期拿出手机,给小吴打了个电。

夏远途本来以乔南期是喊人来接,没想到听了半晌,居然是各种资金、资产、股份上的东西。

他差上手手机抢过来了:“老乔,你冷静下——”

“我很冷静,”乔南期眉头皱,“你以我要干什么?”

干什么?

夏远途当然是怕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因赵嵘反目。

前天乔南期还说要毁了陆家,现在这样吩咐来吩咐去的,他哪里不怕?

乔南期淡淡地抬眼,那双偏棕『色』的眸子里已然没了所有的光亮,比此刻天穹上的星河还要晦暗。

从知道赵嵘要和陆星平结婚的那天,他似乎没有生了。

算笑,也是不带任何感情,行尸走肉般的笑。

乔南期咬紧后槽牙,费了极大的力,才让自己稍微平稳道:“贺礼。”

“诶?”

“他们说的对,我不应该没有贺礼。”

“你这又是何必……”

夏远途本来想劝劝,可他转念想,想到了赵嵘。

赵嵘当初又是何必?不也犟了那么多年?

现在风水轮流转,犟的换了个人,可另个人直接最后的余地都给清干净了。

“罢了,我不劝你,”他叹了口,“你送贺礼也行,当个结束,也算放下。时间长了,哪天又想找个人在身边,哥们我帮你关——这方面我熟。”

岂料乔南期说:“我没有放下。”

“啊?不是,老乔,这贺礼都送了,婚礼也办了,你算现在进去揍人,也名不至言不顺。我丑说在前头啊,你要是真的干点什么,我可是要劝架的。”

“我果要干什么,我不坐在这。”

这场婚礼都不有办法举行。

夏远途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

乔南期居然笑了。

他这笑很淡,却居然裹夹着期盼般的情绪。

“赵嵘说的对,人心是变的。”

“谁能保证他喜欢陆星平辈子?”

赵嵘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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