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打给我的。所以这笔钱是他想通过贺礼的名义,给你所有属于陈家的东西,陈家的财产被分成两半,一半在遗产里,一半就在这些东西里。这些东西如果你拿,分一半给我,一样,没差。”

“如果我们履行婚约拿到遗产,你又不想欠南期的,可以把遗产的钱补给他。如果我们没有履行婚约……嗯,这钱我就当南期给我失去一半遗产的补偿了。”

“所以现在,你先忘了这些有的没的,想清楚再。”

赵嵘一边唏嘘于乔南期的“贺礼”,一边心中白了陆星平的意思。

片刻,他:“好,钱的事,我暂时放到一边。”

“我心里『乱』,要是因为……今天乔南期来了,但他只是来了。学长,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我之前一直笃定,他不爱我,他爱的是自己,爱的是我给他的爱,所以婚礼的时候,我觉得他要么不会放骄傲过来,要么过来了便不会善罢甘休,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不会思考我的角度。”

“可他这两条路都没。”

“我第一次失策了。”

所以他的心『乱』了。

赵嵘目光漫无目的地飘,最后落在了个小温室里的茧上,:“我觉得我一直被包裹在茧里,而且我不想出去,因为我知道外很冷,出去了才会冻死。”

他承认,曾经的经验给他带来了太多的警示,以至于就算到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如果再和乔南期在一起,他就可能会再次被这人贬低、看轻、忽视,可有可无地对待他。又或者因为他没办再和以前样倾尽所有地付出,乔南期一时热熄灭,便又是循环往复的折磨……

“但今天,我的茧被人戳了个洞,我发现外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可我又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假象,是不是外的环境在欺骗我,想引诱我出去。或者,我只是混淆了自己的想,我不是因为想去重新喜欢、重新爱,我只是因为心软。”

这纷『乱』不至于让他动摇、让他回头,却让他此时此刻,有些许犹豫。

陆星平点了点头:“能理解,很简单的纠结。”

“所以我刚才有点犹豫,但也只是犹豫。”

“它不足以影响我的决定。”

他和陆星平之间,两个人都愿意获得律认可的婚姻关系,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此之后都不打算再和其他什么人在一起。

婚姻是一个很重的词,而获得律关系,他们就算拿到钱之后离婚,其实对方的名字也可能会伴随自己一辈子,总会有个记录的痕迹在。

如果以后不打算再和人在一起了,这点自然没什么。可若是……会再爱人呢?

赵嵘不是一个会为了钱放弃爱的人。

但他也不是一个会为了犹豫而违背承诺、放弃物质的人。

所以他方才其实只是稍稍闪过了些的念头,便压些纷『乱』,继续手头上正在做的事。

陆星平显然能白其中的关键,他眯了眯眼,喝了口温水,打了个哈欠,这才:“赵嵘。”

“嗯?”

“你急用这笔钱吗?”

赵嵘一愣,认真答道:“不急,我现在已经断了和阮承的合,手上的资金足够维持一段时间我在周家边的投资。”

“你不妨想清楚了再来签。”

“我——”

“我不是在乔南期的事,我只是在你。”

“你你分不清,因为你现在一直包在茧里。你现在一直没有往其他地方、看看,所以你会分不清,这太正常,换是我,我都不一定分得清。所以你不妨,先放这笔遗产——反正我们已经举办完婚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去试试看,去你想做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甚至去试试会不会爱上的人。这个人不一定要是乔南期,也可以是人,任何人。”

“等你真的分清楚了,觉得只是一时的心软,我们继续履行婚约拿到遗嘱,一点儿不耽误。”

“如果你发现你只是往前步散散步,最后决定回头,就把陈家这一半给我当你过路借宿的路费吧。”

“如果你是继续往前,发现会喜欢上新的人……嗯,到时候可以再回来和我商量,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样你就可以做出没有负担的决定了——找一个不会对不起我、又不会对不起你的双。”

房内沉默了一瞬。

赵嵘眸光轻动,黑瞳转了转,双眸倒映灯影,像极了亮的星辰。

他笑了一声:“学长这样了解我,我有时候都在想,要不然我和学长假戏真做算了。”

“撒谎不是好习惯。”

“……学长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想过?”

“我们太像了,”陆星平已经缓缓起身,将一式两份的文件收拾好,叠在一起,递给赵嵘,“其实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太像的人反而会互相试探——比如现在。我们对彼此没有吸引力。“

“文件拿好,反正就差你名字,没有任何犹豫了再来找我。”

赵嵘接过份文件。

到陆星平家门口时,陆星平拉开门,寒风簌簌地往里吹,吹开了门口的温暖。

外头的路灯洒暖光,却仿佛被冷风吹斜,拉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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