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次的雪。”
“行，那我们慢慢开。东西都搬上了？还有什么需要我搬的不？”
“不用，”赵嵘笑了笑，那双桃花眼像是冬日唯一盛开的春日花，“徐哥，谢谢你，愿陪我去竹溪。”
“没什么，那么客。我本就不是本地人，哪工作不是工作？杨城花销还高，你给我的工资不变，跟你，更合算。”
“等到了竹溪，你挑一个想住的地方，我帮你和嫂子买套房。”
“本想客套的，有点心动。”
两人哈哈大笑了几声。
徐信缓缓踩动油，引擎声响，车轮缓缓摩擦雪地，雨刷器一下一下地扫落飞雪。
几辆车前后开，仿佛苍茫中匍匐前进。
赵嵘坐后座上，侧头，看外头不断倒退的雪景，看渐渐开始离他远去的杨城。
这一刻，他仿佛看穿书到九岁的赵嵘身上，到如今十六岁末尾，十七年杨城的过往从他己的眼前浮光掠影般褪『色』。
而另一处，从不会有这样漫天大雪的地方，等他到了，或许过不了几个月，便能看到新的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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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
陆星平家。
陆星平边下楼，边看了眼手机，瞧见赵嵘给他发了个“再会”。
他眉目微动，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嗯”，收起手机下楼。
进书房时，发陆小月正趴他那摆设一般的小温室前。
听见他进的动作，陆小月转过头，朝他挥了挥手：“哥，你快过看！有一只的茧破了！这蝴蝶好好看啊！”
天穹铺洒絮，小温室内，刚刚破茧的蝴蝶站草尖，缓缓展开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