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子,为了追求什么永生大道,竟留书逃婚!你说,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和马家的列祖列宗么?对得起人家玉莲小姐百里迢迢来看你的情义么?”
马天成方回家,便遭到老娘数落,他喃喃自语:“真是奇哉怪也,娘你不是晕死过去了么,怎么现在神采奕奕,对我越骂越精神了?”马天成怀疑老娘装病,诳自己回来成亲。他偷看周玉莲,周二小姐玉面飞红,低头不敢看他。
“逆子,想你亲娘早点死么?”张氏揪着马天成的耳朵,却不使劲,末了,她还在马天成的耳根处轻摸了一把。马天成大奇,母亲张氏向来庄重,虽然极是疼爱他这个独子,却从未有过这等亲热的举动,今天这是怎么了?
马天成望着张氏,就见她肤白胜雪,穿着一袭月白宫装长裙,领口斜斜的直抵胸前,雪肌隐现,一个碧玉环子为纽扣,在腰下裁开。瞧起来与两年前一般美貌,只不过,气质似有很大不同。
“张姨,你就别骂天成哥哥了嘛~!”周玉莲突然开口,替马天成求情。张氏咯咯笑道:“好,好,我且回房休息,你们聊。”张氏摇曳身姿,瞧起来风情万种,妖冶动人。在擦肩而过之时,马天成居然闻到一丝淡淡的怪味。
马天成胡思乱想,只听周玉莲柔声低语:“天成哥哥,你是不是在斗天剑派另有心上人了?”
“玉莲妹子别瞎猜,绝无此事!”马天成摆手否认。周玉莲双眉如画,眼波似水,朝马天成瞟来。“那天成哥哥为什么留书退亲?”
周玉莲上前逼问。天成心里有愧,连忙缩身后退,又觉有些丢人,心中定了定神,便把自己有志求仙问道,不愿耽误她一生的因由与周玉莲老实说了。说完马天成便低头不语,只想着任凭人家玉莲小姐打骂一通,也好还了些孽缘情债之后,回斗天剑派潜心修道。
半天不见动静,天成悄悄抬头,却见周玉莲媚眼如丝,一张俏脸离他的鼻孔只有寸许。酒窝深深,眼波仿佛要滴出水来,勾得天成道心动摇,凡心狂跳。
天成倒退两步,心中暗道:六欲红尘皆为苦,红颜祸水是骷髅。我一定要坚定道心,消弭妄念!
周玉莲笑望着天成,樱唇微启,齿如编贝,轻咬下丰盈鲜美的下唇,眼波轻轻一闪,发出银铃般的柔声软语:“天成哥哥,你说,我美不美?”
再美,百年之后你也会化作一具骷髅。这话天成可不敢明说,只能老实答道:“美,玉莲妹子美若天仙。”
“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天成哥哥,我想做你媳妇儿,陪你过日子,这岂不比你上太白山当个小修士快活,你就、、你就依了小妹我吧。”
玉莲竟抱住了天成,一手抚着天成的后背,一手解下了云髻上的发簪,发丝一直垂到腰际,咬着红唇在天成的耳根呢喃低语。
天成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想:玉莲妹子乃是周敦颐老夫子之女,家教甚严,今日怎么如此大胆奔放?
如此细想之下,马天成灵台恢复一丝清明。心下又道:玉莲一个弱质千金,竟敢趁夜上山寻人,身边也没有马家庄的庄户相陪?还有,从百草谷到马家庄,我往日一人御空飞行,也要花半个时辰,今晚背着玉莲,却只花了一刻钟。
诸多疑点浮上脑海,让天成越想越心惊,还有母亲张氏的言行气质上,也有古怪。那身上的怪味,似乎是狐臭?
狐臭?狐狸精!
马天成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周玉莲。周玉莲哎哟一声,娇滴滴嗔道:“天成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想跟奴家过日子吗?”
一口一个过日子,哪里像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马天成愈发觉得此女一身狐媚,不是真正的周二小姐,便冷着脸哄她道:“玉莲妹妹,你对我的心意,我心里明白。只不过我还要为父亲守孝三年,岂能与你、、你还是回房休息去吧。”
那假玉莲这才脸色转暖,缓缓转过身,腰肢轻扭,姿态曼妙,莲步轻移。天成趁她不备,从囊中摸出一张黄纸,却是斗天剑派三代弟子的护身符箓。
所谓符箓,是指有一定修为的修士,耗费功力,将道法用禁制封印在符纸里。像马天成这样刚入门的小修士,道行浅薄,很多威力巨大的道法都未曾学过,他师父灵虚散人便耗费功力,制作了几张符箓,赠与他防身。有了这些符箓在身,天成只要牢记本门破除禁制的独门法诀,遇险时便能快速施展符箓里的精妙道法,多一分护身保命的希望。
天成轻轻一掌,将符箓贴在自己的额头,快速念了一通法诀,只见黄光一闪,符箓消失不见。马天成双眉之间,竟长了第三只眼,张开眼瞳,马天成瞧个分明,那假玉莲的双耳,又尖又长,双股之间,竟多了六条两三寸长的白尾。
六尾妖狐!妖狐精修三百年,方才多生一尾,这狐狸精多长了五条尾巴,那她就有一千五百年的道行!
马天成直冒冷汗,妖狐有一千五百年的功力,而且她已经化作人形,妖气内敛,这说明她已经重新锻炼了魂魄,修成了堪比道种的妖种!这等修为,远在马天成之上!
马天成使用的那道符箓,乃是斗天剑派独门的上阶道法:天眼真瞳!只有修炼《斗天仙典》到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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