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见这小厮写到,“天生爱油又爱酒,吃肉挑肥不挑瘦。别人笑我好忽悠,我笑他人看不透。”

饶是已经两世的楚天此刻也忍不住一笑,他不知这小厮是哪里来的自信自称此诗为千古名句,楚天虽不懂作诗,然在前世书中的诸多千古名句都已铭刻于脑海之中,这小厮所作,充其量是一打油诗罢了。

因不再似之前那般喧闹,楚天笑声已入小厮之耳,忙拿上所写之诗到楚天跟前,道,“道长,您看我这诗如何?”

楚天哑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伸手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厮见此,大笑一声,小心翼翼的捧着诗,竟四处问询此诗如何,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是在下十年前思虑数月所得之诗,今日终可让其名扬天下。”一白袍男子盯着手中所写之诗,不住的点头,道。

其身旁之人顿起好奇之心,挨近一看,捧腹大笑,道,“兄台此诗定然名传千古,吾远远不能及也,还不速速念出,让众人瞻仰瞻仰。”

白袍男子自得一笑,道,“本欲低调,然兄台既已如此说,那在下便让诸位听一听这千古名句。”

男子一正衣襟,又轻咳几声,肃然道,“诸位且竖起耳朵听好了……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无数人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

倏地,二层有青年迈出,衣着光鲜,是为上等丝绸所制,一眼便可看出是一位大家公子,青年居高临下,眸子一扫众人,道,“本为风雅之事,却让尔等弄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若再哗众取宠,大声喧哗,便滚出望月楼。”

有人不忿,道,“望月楼莫不是你家开的,竟让人滚出去?”

青年怒目而视,手指一指,冷声道,“你再说一句……”

不忿之人正欲开口,却被身旁几人拉住,有人讪笑道,“他方才多饮了几杯,肖公子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青年冷哼一声,道,“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若再放肆,休怪肖某无情。”说罢,转身离去,倏地,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又抬起手一指众人,道,“人贵自知之明,尔等有几斤几两莫非自己不知晓?诗魁,岂是尔等所能妄想?莫要浪费了这上好的纸墨,若是惹得不该惹的人生气,诸位到时候可莫要后悔。”

语毕,青年一甩衣袖,给众人留下一道背影。

先前的不忿之人,面带怒气,道,“拉我作甚,此人年纪轻轻口出狂言,怎的不让我和他理论一番?”

“嘘……你可别再说了,还想与他理论,你可知他是何人?”

“他是何人与我何干,作诗本为消遣娱乐,岂是他所说的那般?”

“牛二啊牛二,真是人如其名,你若想死你去便是,你有几斤几两呀,敢与他作对,他可是户部侍郎的独子肖明,而户部侍郎又与齐王走得极近,得罪了他等于得罪齐王,你有几个脑袋,敢与齐王作对?”

“什么……齐……齐王……”

不止是牛二,其余人皆倒吸一口凉气,齐王,皇帝之子,岂有人敢得罪。

已有不少人悄悄的将手中写有诗句之纸揉成一团,放入口袋,不少提笔还未作者,也已将纸墨还于小厮。

本充斥着欢声笑语的一层已变得安静许多。

楚天皱了皱眉,瘪瘪嘴,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二楼。

“你说今日这诗会谁可夺魁?”

“谁知道呢,今日这望月楼中不仅有我大楚之人,亦有诸国才子,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人能知晓……”

“在下看来,今日诗魁,必会是夺过诗魁的李易公子,苏寒公子二者之子。”

“不然,世事难预料,要知道,夺诗魁可是会成为韩非的关门弟子,而为韩非关门弟子,比科举之状元相比都要胜上太多,因此也不知会有多少未曾名扬的学子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