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清楚,传送符失效意味着什么,这表示他们最后的逃生手段已经没了。
如今的情况,已经完超出了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是历练的成绩垫底,可现在看来,说不得连命都得搭进去。
但此时此刻,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问题出在哪里,而是应该考虑如何才能从一头拥有二阶实力的青岩虎面前逃生。
刘东平冲到墨言这边,将墨言护在身后,却没有去看墨言的伤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头不断靠近的青岩虎首领,同时道:“现在看来,这场历练应该哪里是出了什么问题,书院那边一时半会应该也救不了我们,所以我们只能自救。”
柳明月带着哭腔道:“怎么救?实力最强的墨师兄已经受伤,我们几个加起来,连一阶妖兽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对付二阶的妖兽?”
夏海因为之前过度使用元气,此刻面色有些苍白,面色沉重道:“除了背水一战,根本别无他法,此刻我们除非插上翅膀,否者根本没有退路。”
岑宁突然不停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还不想死,我不能死在这里,海哥,对不起了。”
说完,他竟是一挥手,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骨雕,然后一跃而上,竟是向着悬崖上飞去。
这变故来得触不及防,就连夏海也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跟自己从小玩到大,一起进私塾,一起打架,最后一起考入书院的好友,同伴,竟然会丢下自己,独自逃命。
他知道岑宁的召唤兽中有一只骨雕,但没想到他会用这只骨雕逃走。
在岑宁走后,他没有去责怪岑宁的做法,而是在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只能够飞行的召唤兽,自己是不是也会一样独自逃生?
他没有想出答案,因为他并没有能够飞行的召唤兽,所以他没有生出个这个想法,甚至于没想过岑宁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苦涩,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对人性的感叹。
因为他没有理由去对岑宁失望,因为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如果自己有可以飞行的召唤兽,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跟岑宁一样的选择。
他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只能够飞行的召唤兽。
柳明月这一下真的哭了出来,“又走了一个,我们死定了。”
夏海吐出了一口气,“人反正都是要死的,只是我从未想过会死在这样一种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
刘东平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没有说实话,我确实是军人,但不是从边境来的,而是从燕京来的,我真正的身份是公主殿下的亲卫,这次来书院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暗中保护墨公子。原本我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放在心里,但现在都要死了,也就无所谓秘密了。”
他回头看着墨言,洒然一笑,“军人只管服从命令,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但我还是想说,能跟墨公子一起战斗,死得不亏。一会我会尽力拖住这头畜生,给你们逃命的机会,如果墨公子能够活着,日后见到殿下,烦请转告殿下一声,我刘东平没有让她失望。”
说完,他直接冲向那头青岩虎首领,如同一名沙场上不起眼的小卒,悍然赴死。
墨言强忍着疼痛,支撑着站起身来,听到刘东平所说的一切,他心里并没有多少震撼。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这样死,更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死。
他看着此刻梨花带雨的柳明月,沉声道:“画符。”
他语气冰冷,更像是命令,吓得柳明月生生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墨言。
墨言再次开口道:“快,什么符都行,你所知道的符,记起什么就画什么。”
柳明月觉得天底下最委屈的就是她了,死都要死了,还要被人这样对待,不由得生起一股怒火,可不等她发火,墨言又道:“不想死就快点画。”
柳明月开始画符,墨言就在一旁看着。
那边,刘东平已经跟那头青岩虎首领纠缠到一起,碎石纷飞,还没碰上几次,刘东平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那件刚换上不久的院服。
柳明月画完了一道符,看向墨言,墨言直接道:“再画。”
柳明月便只能继续画。
夏海开口道:“我去帮刘师兄。”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否回答,直接加入战斗。
柳明月一连画了七道符,没有特意去画什么符,而是想起什么就画什么,七道符下来,已经满头大汗,原本黝黑的小脸也完煞白。
墨言闭上双眼,许久后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陷入沉默……
他就这样闭着双眼,时不时摇头,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什么“不对”,“不行”诸如此类。
柳明月终于回过神来,似乎知道了墨言的用意,他是想临时学符,然后对付那头青岩虎首领,他觉得墨言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自小就跟着母亲学习符道,虽然别人都说她天赋异禀,但到如今也不过懂了一些皮毛。
她不相信墨言只是看几眼,就能学会,她母亲说过,符道远比剑道复杂得多,也深奥得多,所以世上的符道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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