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整田要是请拖拉机耙的话,一亩都要给十五块钱。

阿妈又怎么会舍得?反正家里有三个小孩,不对,两个哥哥已经算大人了。到时候大姐两夫妻也会来帮忙。

不过前期的工作还是要他们四个来完成。

阿爸远在外省,挣钱要紧,阿妈也不希望他回来。

这样会耽搁了赚钱的时间。

不赚钱,靠种田的,哪里有钱盖房子娶儿媳妇?

第二天下午,玲子终于能和她一起跟荷花姐到昨天的地方。同样忙活到太阳下山之前,他们就下山,早早回到家里。

到了星期天,云燕兴致勃勃的和玲子踩单车到镇上。

在高秀兰的批发部,以上次同样的价格,买了五斤瓜子,一会到平塘街卖。

平塘街其实就是他们安良镇下的一个村。

不过安良镇管的太大了,所以在那里也设了集市。

云燕以为她们来的算早了,谁知道街上位置好的摊位,早就有人占了。他们只能在街尾的角落边,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东西从单车上拿下来。

集市一般在10点至2点那段时间人流最多。

她以为7点出门,在批发店那里也没耽搁多长时间,来到这里也不到8点,没想到好的摊位早就被占完了。

将绑在一起,一个个单独绑好的扫把放到地上。

云燕这次只带了20个,玲子比她少了一半,只有十只。

第一次卖东西,玲子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此时却像个小鹌鹑一样,缩着肩膀支支吾吾地开口。

“云燕,咱们就这样卖呀?行不行的。?

云燕坚定的说:“肯定行的!我们今天要卖完才走,不卖完就在这里过夜了。”

“好吧,我相信你。”玲子觉得,云燕卖过瓜子,有经验,她说能行,肯定就能行。

“当然要相信,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刚刚我留意了一下,我们的扫把,跟街头那两个人的要长很多。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他们的扫把明显就比我们的短。”

给玲子打完气,云燕心里其实也没底。

但已经来了,不行也要行。

瓜子就就放在单车后座上卖,阿爸将单车的原装后座换成了一个宽大的座,贴近坐凳的地方还有一个u型可以扶手的铁杆。

第一次到集市上卖瓜子,她不敢买多,先是卖五斤。

万一不行的话,将自己仅有的几块钱都砸在手里,那才完蛋。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这里虽然是街尾,但还是很多人过来。

以为好卖的瓜子,在这里都没卖出去多少。

逛集市的大部分都是大人,小孩子比较少。别人要买瓜子也是半斤,或者一两斤的买,除了小孩子,谁会一毛两毛的买回家?

云燕后面是一家成衣店,那里有一个电子钟,看时间已经10点。

守了两个小时,才卖出去五个扫把。

她还算好的,玲子一个也没卖出去。

云燕的扫把绑得比玲子的好,玲子说是她阿妈帮绑的。

玲子的只是在手把上半截,用竹篾绑了三个地方。

而云燕深知卖相的重要。

在绑扫把时,她用了一个巧妙的心思,就是将一个扫把分成三股。每股绑上两截,后面三股合成一个扫把,再绑上三段竹篾。

看起来就扎实很多,不容易松散。

大多数人都是像玲子一样绑到一起,有些人会分成两股,但分成三股的,只有云燕。

这样两个的一对比,别人自然就买看上去更结实的。

云燕问她要不要去斜对面那边卖,没有她的对比,别人有时候没注意看,说不定就在她那里买了。

眼看自己一个都没卖出去,玲子心里也着急。

顾不上害怕,将单车先推过去,再过来抱扫把。

玲子刚过去,云燕看到有人来收摊位费。

留意到收费的人在前面那个摊子收了一块钱,下来一点的有收五毛,也有一两块钱的。

看不到别人在收据上写的多少,但是听到别人说。

前面那个卖一筐龙眼的阿婆说:“怎么要那么贵呀,要五毛钱这么多,我才卖这点东西嘞。”

收摊位费的人说,五毛钱算最便宜的,还有的两三块的,你这个算的最少了。

尽管那个阿婆嘴巴不停的嘟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掏钱出来。

云燕留意到斜对面那边,有一个大婶在那里凶巴巴的扯着脖子,和收摊位费的人员大声叫嚷着。

弄得卖东西的和逛街的都盯着他们。

大婶洪亮的音声在那里骂骂咧咧,想拒不交钱。

收费员说这是税费,又不是入我口袋,你不交就找焗长说去,要不然你就不来摆摊,摆就是要交管理费。

将票撕给她时,大婶不情不愿的在纸箱里拿钱出来。

云燕觉得收管理费的人太难了,每到一个摊位,收费员都要费很多口舌解释。

经常来摆摊的知道大概收多少钱,有些偶尔来卖一次东西的,根本就不想交。

但不交又不可能,总要吵上几句才不情愿地摸钱出来。

一路收下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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