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爱和别人说话,除了这点倒没有别的缺憾。

在村里,小孩子里面只有云燕和他们家接触得多一些。他妻子和桂兰的娘家同一个村,平时都是称呼他二姑父。

以前经常互相帮忙。

妻子不在后,忙完自己家的,桂兰还是会带着女儿来帮他家干农活。

可以说云燕是外孙唯一愿意接触的小孩。

他也知道村里有些人说话很难听,导致村里同龄的小孩都很排斥小卓凡,在小时候还会当面喊他小杂种。

现在长大一些了,不喊小杂种,换成喊他知青仔。

他的爸爸是知青,当年和他妈妈结婚时只办了两桌酒,才十八岁没到领证的年龄。

谁知在孩子一岁多时,他将孩子和妻子抛下,不顾一切的回了城。

临走前说会回来接他们母子回城里的。

刚回去时还会寄信回来,让自己的女儿安心在家里等。谁知道在第二个月就来信说,他已经在城里结了婚,让他们不用再想他,他不会回来了。

满心期盼的女儿希望被击破,整个人郁郁寡欢。

直到去世也没见他回来看一眼,写去的信如石沉大海。

一封都没回过。

如此的狠心。

他知道桂兰家的云燕没有和别人一样喊卓凡为小杂种,知青仔也没喊过。

之前是个很害羞的小姑娘,这两年长大一些,胆子变大了很多。

对这个小姑娘他还是很喜欢的,看她来自己家,马上热情招呼着。

云燕不是来玩的,现在解决正事要紧。

“卓爷爷,我想找你要几个竹节来用。”甜笑着对慈祥的老人说着她的目的。

“要那个啊!不用说随便拿,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卓爷爷指着墙边的一堆竹节和不好用的竹段,让她随便拿。

云燕去到墙边挑了以几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竹节,找卓爷爷借了一把放在一边的小锯子,想自己加工一下,锯到合适的高度。

再捡了两个带着竹节的小竹筒,大小看上去就和小卖部用的差不多。

见过别人拉锯以为是很容易的事,谁知道当自己将竹节放到工具凳上,脚踩着用力拉锯时,控制不好方向锯歪了。

拿了几截竹子来练手,据了几个都是歪的,总控制不了方向。

“我来吧,要锯成怎样告诉我就行了。”卓凡看不过眼她笨手笨脚的,走过去对云燕说道。

果然,熟练工就是不一样。

在自己手里都不听话的竹节,到了他的手中服服帖帖的。

她刚刚还差点不小心锯到脚自己脚板。

让卓凡先锯小的竹筒,然后再按照大概据一个大竹节出来。

拿着大小两个竹节,云燕来到院子一角的枣树下,装了一些松散的泥土进小竹筒里,再倒三筒到大竹节里去,发现大竹节深了一些。

拿过去让卓凡帮再锯一小截下来,又去试一遍后发现这次刚好。

有样品接下来要让他帮锯多两个备用着,万一摔裂了还有代替。

“你整这个干嘛?这么大了还玩泥沙?”想到云燕刚刚去装泥土的行为,卓凡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玩泥沙了,星期三外面的庙不是有个庙会吗?我打算中午去卖瓜子。”玩泥沙?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云燕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的?

对于她的白眼,卓凡不在意地走到旁边拿扫把将杂物扫到墙边。

这些东西晒干了还可以做柴火。

云燕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三两下就扫干净。

明明是自己叫人帮忙弄,还让别人帮清理,羞愧得脸上有点发热。

对爷孙两谢一番后,云燕拿着东西回到家里,拿出瓜子来量。发现和量泥土的比例基本一致,这才放下心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需要等到星期三就好了,能不能一次将瓜子卖出去,到时候才知道。

阿妈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每天早出晚归,中午回来吃饱休息一会。等太阳没那么大又继续去干活,不好好伺弄庄稼到时候收成会不好。

稻田里的草基本都是靠人工拔,要在水稻没抱胎前,撒下肥料后踩两次田里的草。

现在也没听到有人除草剂什么的,杂草多的不得了。特别是种花生时,那花生地都要拔上两三次草,特别的累人。

云燕不去挑柴火时也要跟到田里干活,到太阳下山就先回来煮饭、喂猪、喂鸡这些。

种田的人闲暇的时间都很少,什么都靠人工。

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回去,等立秋时又开始种第二季。

阿妈他们这辈人都挨过饿,只要能吃饱,苦一点穷一点不算什么,大家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好攀比的。

星期三很快就到来,今天是农历的六月十二。

下课铃一响,云燕就飞奔出教室,往家里冲。

问过玲子要不要去看庙会,玲子说要带弟弟去,赶不了那么快的,让她先走。

匆忙回到家里,随便喝了一碗,拿上一张高凳子,带上瓜子往田外面接近隔壁村的土石坡边赶。

土石坡矗立在田野之间,两边附近各有一条小河从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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