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我们村附近的迴龙庙有一场盛会,我想买点瓜子去那里卖,但我只有三块钱。”云燕不好意思地说。

别人一般来批发店买瓜子,都是一袋一袋的批,散卖的话就要贵很多。

若是要一袋五十斤装的,批发价就是六毛一斤;五斤以上,十斤以下的优惠价就是八毛。

零售价一块钱一斤。

云燕只有三块钱,只能按零售价来买,但她想厚着脸皮问问能不能按八毛的买。

“给你算六毛的批发价吧,称五斤给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挣钱,以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人。日后若是发达了,不要忘记阿姐,有空要来看看我哦!”高秀兰打趣着。

惊喜来的太突然!本来以为能八折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按整袋的批发价算。

“谢谢阿姐!姐,你就是我的亲姐!不管以后落魄还是发达,我都会记得你的!”云燕马上高兴道谢。

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

“哈哈!你少来了,哪有大这么多的亲姐,小马屁精就是会哄人。”高秀兰拿个袋子给她称好五斤的瓜子,笑骂着说。

活了四十多年,很少见到这么能说会道,会哄人的小姑娘。

一般这个年纪的农村小姑娘,在生人面前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哪里像云燕一样,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姐前姐后地称呼着,想不高兴都难。

明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在她面前称姐是让人笑掉牙的事,但她是忍不住地心花怒放。

被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甜言蜜语地拍着马屁,还别说,心里真有股说不出的欢畅,让她心甘情愿地对她宽容一些。

特别喜欢她夸赞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独立女性,能自己赚到钱,说凭她的眼光和本事,以后一定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些话让她想起开始刚做批发时,家里没一个人赞成,都觉得她在瞎折腾。还不如将自己家的铺面租给别人,一个月还能稳定收入五十块钱。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做批发才三个月,不光本钱回来了,还平均每个月有三百块钱的赚头。在他们这个小地方,一般人的工资也就五十到一百块之间。

今年年初,别人叫小姑子去给学前班做代课老师,一个月才领三十块钱的工资。

做批发才几个月就赚这么多,她家里人都懵了。

没想到做批发这么赚钱。

云燕夸赞的,也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她相信自己的成就并不会止步眼前的这些。做生意后,对各方面的政策和变动让她比别人多了一些直觉。

她相信日后一定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这个说话好听,又有一点滑头的小姑娘,她是非常的欣赏。

所以,给她一些方便也没什么不可以。

将三块钱钱交给老板娘,云燕问过有没有要她帮忙的。

高秀兰自然不会让她帮干活。

云燕接过用一个小蛇皮袋套起来的五斤瓜子,高兴地和老板娘道别后,踩着单车快乐地往家赶。

两个哥哥和阿妈都不在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抱着五斤瓜子回房间放好,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和他们家隔着小半个村的卓凡家。

卓家住的房子和村里人的一样,都是土墙瓦顶的房子。除了有两家住上水泥平房,其他人的除了多几间少几间格局不同外,皆是别无二致的泥砖墙体,屋顶上是灰黑的瓦片。

走到院子外面,从低矮的土墙看进去,发现卓凡和他外公在处理竹子,院子一角趴着一只土黄色的大狗。

大狗经常见到云燕,见她进来只是甩甩尾巴就眯眼趴回去。

“卓爷爷好,卓凡也在家啊。”身姿修长的少年,穿着白衣黑裤坐在一张小竹凳上,在火炉旁烤竹子。

竹子烤过以后,就能很好的定型。

看似简单,但掌握不到火候的话,要么就被烤得黑黄,要么就没到那个度,不能顺畅地弯曲。

少年有模有样地烤竹子其中一段被锯掉大半的地方。

卓爷爷拿着一把刀在修竹片,将一指多宽的竹片修到光滑无刺就换另一块。

“是云燕啊,这里有凳子快坐吧。”卓爷爷才六十出头,须发白了一大半。

先是经历丧女,不到一年又经历了丧妻之痛。要不是外孙还小,需要他撑着,他也许就跟着她们倒下了。

卓凡的爸爸回城后,他妈妈就一直郁郁寡欢,整天以泪洗脸。

熬了不到两年,就丢下年幼的孩子和他们老两口。妻子受不住打击缠绵病榻不到一年,也不舍的丢下他和小外孙,剩下他和不满五岁的孩子相依为命到如今。

孩子从小到大懂事得让他心疼。

他从来不像别的小孩一样,哭闹着向他要这样那样。

从他懂事起,就开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家务,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现在他编的竹制品,已经编得和自己一样好,甚至更精致。

平时让他去找朋友玩,他也不去。

不是在干活,就是看书。

他看在眼里,既为他的懂事开心,也为他的孤独担忧。

幸好卓凡只是沉静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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