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号,中秋假期的第一天。

清晨,微寒的晨露凝结在玻璃上,窗帘紧闭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大床,与外面的清冷有序截然不同的是室内的一片混乱,地上零散掉落了些衣物,一只枕头掉到了床脚,被褥稍显凌乱的盖在大床的主人身上,扯得皱巴巴的床单垂了一角在床边。

被褥上方一截雪白的颈脖露在外面,黝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地摊在枕头上,完美得像是造物主恩赐般的俊脸引入眼帘,性感张扬的薄唇上染着两点殷红。

如果仔细点看,能发现趴在她胸前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一小团人影,只有枕在俊美女子肩膀的脑袋露了一点在外面。

颜卿然的睫毛颤了颤,动了下指尖,生物钟已经让她醒了,可疲倦感阵阵袭来,身前微沉压迫感以及肌肤上传来的温润细腻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想到最晚持续到大半夜的‘玩闹’。

她张了张嘴,轻吐出一口气,唇瓣被咬破的伤痕微微泛疼,如果能转身,她更想看看自己后颈腺体怎么样了。

半响之后,颜卿然终于抗不住睡意,还没撑到茶雨泫醒来便又闭上了眼睛,在睡着前揪着小oga几乎垂到腰侧的睡袍往上提,盖在了她光洁的后背上。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感觉有只小动物趴在自己脸上,略显急促的吐息打在她的鼻间,熟悉的味道包裹了她的嗅觉,湿漉漉的舌头贴在她的侧脸上。

但却没有类似毛茸茸的感觉,颜卿猛地汗毛竖起,睁开了眼睛,没有发现什么食人妖怪,而是看到了趴在她身上搞怪的茶雨泫。

她偏了偏头,嘴角微微上扬,扯过被单盖在她露在外面圆润的肩头,“你在干什么啊?”

许是刚醒,颜卿然的声音带上了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和慵懒感。

茶雨泫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笑道,“独家叫醒服务。”

颜卿然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小臂类似撕裂般的肌肉酸痛感传来,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被她压下,“醒来多久了?”

茶雨泫扬起上半身从她身上翻身坐起来,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侧颈上绽放了几朵小红花,“没多久,大概十来分钟吧。”

颜卿然瞥见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的雪白沟壑,顾不上手臂的酸痛,赶紧把被子拉上去盖在她身前,“把衣服穿上。”

“知道啦,”茶雨泫抓住被子遮在自己胸前,却挡不住背后精致细腻的蝴蝶骨,她偏头瞅了眼根本找不到自己衣服在哪的颜卿然,伸手拍拍她瘦而有力的肩膀,打趣道,“木头,衣服在床下呢。”

“哦哦。”颜卿然立马翻身下床,背对着她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

茶雨泫眼睛里印出颜卿然后背被自己抓破的好几道痕迹,甚至她最脆弱的腺体处,在昨晚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都咬了好几口。

明明那么渴望却依旧不愿意终身标记自己,累到双眼虚焦,手臂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还一边亲吻自己的侧脸,一边喃喃念叨着,“要等到婚礼那天。”

执拗保守但却体贴克制,虽然昨晚茶雨泫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颜卿然,但也彻底知道了她的真心。

茶雨泫见她飞快地套上单薄的睡衣,也穿好耷拉在自己腰间的睡袍,重新系了下腰间的带子,掀开被子赤脚站在了她身边,“你…腺体没事吧?”

颜卿然抬手摸了摸后颈,神色微变,旋即摇了摇头,“一点点疼,应该没事。”

不等茶雨泫再探究,颜卿然将她推回床上坐着,把不知道踢到哪里去的拖鞋找了回来,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白皙小巧的脚丫子,替她穿好鞋。

茶雨泫趁她给自己穿鞋的功夫,撩开她的长发,还没看到她后颈的腺体,便被颜卿然抬手挡住了,“真的没事,你别看。”

茶雨泫略有些狐疑地盯了眼她,严肃地握住她掩住后颈腺体的那个手腕,“虽然我不是医生,但你不能忌医讳。”

颜卿然心底苦笑一声,这哪是她忌医讳啊,每个alpha早上都会有的,腺体肿大,红血丝狰狞地盘旋在周围,像是短暂进入了发热期,却不会释放信息素。

她眼神复杂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腺体,“真的没事。”

茶雨泫双手抱胸,略有些生气地盯着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吗?看看都不行?”

颜卿然见她生气了,也不好再藏藏掖掖,主动把后颈送到她面前,红着脸说,“喏,有点丑,看过后不要嫌弃我。”

茶雨泫拨开她后颈的发丝,见到了颜卿然嘴里说的“丑东西”,无非就是肿大发红,周围血管也狰狞地盘突着,像是异变的alpha腺体,不过茶雨泫非但不嫌弃,脑海里还浮现出了一个生理书里的概念——alpha的晨热。

随即她想到了生理书里对alpha晨热的解释,这是一种存在于alpha群体中非常普遍而正常的情况,往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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