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部做完手术后,已是月上柳梢头。

林荻好长时间没做过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了,从早上出门吃了个馒头一直挨到晚上,她可是真的滴水未进,真是累得虚脱。

最后,还是他的小姐妹许春花搀扶她出去的。

屁股刚碰到凳子,“大夫,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家老爷和下人,我代他们给你叩头了。”李夫人说完就要朝林荻下跪,但林荻累得浑身无力,只得让许春花将人扶起来。

“李夫人,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救您家老爷和下人是应该的。再者,您先别忙着谢我,他们伤得重,又拖延了几日,外伤我暂时是处理好了,但是还处在危险期,就看今晚能不能挨过去,若是没有伤口感染和发热,性命就算保住了,反之,则怕有性命之忧!”

李夫人一听,平日保养的极好的面容上浮出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眼眶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您别哭!我们大妞的医术可厉害了,一个月前我爹从山上摔下来,成了重伤,腿骨摔断了,大大小小的伤几十处,血流不止,人人都说我爹没救了,可最后还是她给治的伤,现在我爹的腿上那缝合的地上都长好了,再休息两个月他的断骨就能完成长好。

另外,我们买的大黄牛是头病牛,她也给治好了。若是您还不相信,可以到我们林家村村长打听,前不久,村长家的儿媳妇难产,请了大夫和稳婆前去接生,生了两日孩子都没出来,眼瞅着产妇快不行了,还是请了她给接生的,最后母子平安!”

许春花看着李夫人痛哭流泪的样子,立马就想起当日她爹摔成重伤,她娘也是这般伤心,她瞧着实在于心不忍,便叽叽呱呱将林荻在村里救人的事,一咕噜都讲出来,就差没细讲到每一个动作。

“姑娘,你说的可都当真?”李夫人眼泪一抹,睁大眼睛问许春花。

“当真!要是我说的是假话,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娘!”看着许春花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仅安了李夫人的心,还弄得林荻哭笑不得,感叹她的热心肠直肠子外,又担忧像这样的傻姑娘以后会不会找到个好郎君。

大晚上的,德仁堂内除了李夫人和林荻听到许春花的话外,还有温大夫。

他自行医来见不少摔伤的,若只是一般的皮肉伤,骨头关节脱臼,他到时能救,可人身上的骨头摔断了,别说是他,就连他的师父,那位曾在宫中医术高超,堪称一绝的太医院院首,遇上这几桩棘手儿,也未必能将人就回。

就连今日李老爷及家丁重伤,他作为师父的爱徒,尽得真传,也无法施救,更别说割肉缝合术,如果不是今日亲眼目睹,他也不会相信这样能死骨更肉!

“咕噜咕噜”自林荻的肚子里发出来,她尴尬的朝几人一笑,她也不想,可做了这么久了的手术,实在饿得厉害。

“大夫,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刚才慌了神,忘记备饭食这回事了,这就让下人送些吃食来,望您稍等片刻儿。”李夫人叫来了守在门口的两名下人,吩咐他们即刻去买些吃食送来。

两碗热汤面一下肚,林荻仿佛觉着自己活了过来,瞬间手也不酸了,脚也不麻了!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师承哪位高人?”

“我叫林荻,长岭镇林家村人士,我的母亲生我难产早早地就去了,后来父亲取了后娘,继母时常苛待我,每日让我上山捡柴割草,三年前偶然在山中遇到一位采药老者,他见我可怜,便传我医术,好让我将来有个依靠混碗饭吃。哎!温大夫,我的这位师傅性子甚是奇怪,我三翻两次问他名字,他都不肯告诉我,只教导我好好学习医术,不该的别问,您说怪不怪?”林荻赶紧利用原主经常上山一事编了个故事,要不然她说她是从未来穿越过来,大家伙怕是当她是妖魔鬼怪呢。

“原来如此,那林姑娘,如今你的师傅家住何处,改日老夫想亲自登门拜访?”

“温大夫,我师傅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如今连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里云游了,您怕是暂时见不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作罢,不知林姑娘有没有兴趣来我德仁堂坐诊,在下也好跟着姑娘讨价两招缝合术。”

“多谢温大夫美意!我家还有点小生意要忙活,怕是不能来了。假如今后遇到棘手的病人,你大可以派人来林家村找我。说到缝合术,我可以将方法教您,日后只要多加练习,温大夫就可以用它来救治更多的人!”

林荻考虑到温大夫没有做过针线活儿,便让他先买些碎布料和针线来练习。

另外,她也趁机拿出今日带来的药同温大夫细谈,麻药今日已经派上用场,林荻再给伤患做手术时就给他解释过,经他观察,上了麻药的病患在做手术时没有一丝痛苦,好像还睡得挺香。

剩下的迷药和苍耳子药丸、药膏经林荻一解释,他瞬间明白作用和功效,二话不说,收购了。

“林姑娘,以后只要您制作的药,甭管是个啥样,只要送到我们德仁堂来,我们收!”

林荻看着五十多岁的温大夫对她一脸的崇拜和尊重,就像是对待自家祖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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