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稍等。”小男生说完,屁颠屁颠跑出吧台。
姜皖笑得脸都红了,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左手夹烟,右手往杯子里倒酒。
身后脚步声响起,男性的压迫感渐渐靠近,应该是小男生口中的那个“弃哥”。
来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手里把玩着她刚用过的塑料打火机,在吧台上打出“嗒嗒”的声音。
他不开口,姜皖也不说话。半晌,“嗒嗒”声停止,对方终于开口。
“客人想买什么?”声音沙哑。
姜皖没有回答,把杯中的最后一点酒喝尽,才转头看来人——当即就愣住了。
入目是很英俊的男人,单眼皮、高鼻梁,眉眼硬朗,下巴上一层青灰,眼神自带韩剧男主的霸道深情,他穿着黑色风衣,内搭黑色紧身毛衣,隐约衬托出锻炼良好的肌肉。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非常眼熟。
姜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刚刚那小孩儿叫他什么来着?“弃哥”,对了,萧弃,她的高中同桌。
10年未见,他长相变化不大,五官长开后,年轻时的痞气消退,多了几分稳重和淡漠。只是.....姜皖混乱的脑海中忆起一些让她少女时代无比震惊的片段。
“听说萧弃在当少爷。”
“什么是少爷?”
“就是那种......鸭!”
那时她还不信,直到高三有次同学聚会,她在ktv偶遇了穿制服的萧弃,身上缠着一个醉酒乱摸的女人。
他与自己对视片刻,低头听怀中女人娇俏的耳语。
然后,他们错身而过,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一些难堪的往事。
那段往事尚且还能用年少轻狂来开脱,其他事情就不知是否已经时过境迁了。
比如现在。
她逗那小孩儿时,小孩第一反应是要找他。
那,“客人想买什么”,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
萧弃也认出了她,深黑的眸子直视她片刻,嘴角轻轻勾起。
“是你啊。”
她尴尬地笑笑,刚要开口,左手手指被烟烫了一下,她忙不迭缩回手,回头灭掉烟头,把受伤的手指放嘴里吸。
“这里有冰。”萧弃把酒杯推到她前面,里面还有未化完的冰块。
“不用。”姜皖把酒杯推了回去,左手放回吧台上。手指还有一点痛,但能忍受。
萧弃挑眉,没再说话,继续把玩那只红色塑料打火机。
诡异的沉默。
他的问题她还没答。
话语权在姜皖这边,她斟酌语句,开启老同学久别重逢的寒暄戏码。
“好巧,你在这里......卖什么?”
话一出口,姜皖尴尬地脚趾头都勾起了,垂眸把那只酒杯拿回来,右手触摸酒杯光滑的棱角,心里阵阵叹息:她就不该来酒吧,即使来也不该去逗那个小孩儿,更不该问出这句话。
他能回答自己什么?卖身吗?
“关键是你想买什么。”萧弃回答地坦荡,看了眼空掉的酒杯和啤酒瓶,问,“要不要再陪你喝点?”
姜皖握酒杯的手紧了紧,这......就要开始服务了吗?
行吧,他能这么坦然接受,自己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不过,要喝酒抽成的话,乐堡怕是没多少利润,同学一场,总还是要照顾一下生意的。
“好呀,这儿最贵的酒是什么,我请你。”姜皖说完,又抬头巡视吧台酒柜,脑袋里搜索她记忆中比较贵一点的洋酒品牌,“芝华士还是人头马......”
“我来选吧。”萧弃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神情复杂,打响指叫来小孩儿。
姜皖没有意见,他选酒更好。
“红酒能喝吗?”萧弃问。
“都行。”姜皖答。她很少喝酒,接待应酬时各种酒都喝过一些,但量都不大。今天,当然也不是看喝多少,关键是价格,他满意就行。
萧弃低声在小孩儿耳边说了几句,小孩说了声“哇,弃哥牛逼”,兴冲冲往二楼跑去。
“......”
那么夸张吗?姜皖想,总不至于贵到让她破产吧。
她朝萧弃笑了笑,对方也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相顾无言。
小孩儿把酒拿过来,又拿出两只高脚杯。正要倒酒,萧弃抬手制止,问她:“是在这儿喝,还是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姜皖警惕地问,她真的只想单纯的喝喝酒照顾他生意而已。
“楼上雅间或者......人少点的地方,你想去哪里?”萧弃试探着问,搞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高中时,她总爱一个人去天台抽烟,或许对喝酒一事,她也有其他异于常人的癖好?今日她心情不好,想找人一醉方休,他能够理解,但南城很小,如果被熟人看到在丧期酗酒,对她而言总是不好的。
萧弃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姜皖终于体会到如芒在背之感,这样明晃晃的暗示太过狂野,她无心消受,可对上他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又真说不出口。
“不用去人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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