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拴下围裙带子。”

姜皖没反应过来,他抬起手,示意他腰间的围裙,她一转头,后面的带子果然散了,只剩上面一个圆圈挂在他脖子上。

油烟机哗啦啦开着,姜皖低头绕到他身后。

有根带子跑前面去了,她伸手绕过他的腰拎过来,捻起那两根带子,沿着他的后腰,虚虚系了个蝴蝶结。

他身上有股洗衣粉的味道,还有股他自己特有的味道,像是雪松,昨晚她闻过,这会儿再闻到,她又忆起昨晚那个吻。

以前总听人说,亲到腿软,她是彻底感受到了。

何止腿软,她身都软绵绵的,像得了软骨病一样攀在他身上。

她双手被他引着圈住她的后腰,摸到了传说中的“公狗腰”,肌肉坚硬,曲线美好……

吻到后来,她躺在床上轻轻颤抖,恨不得就一直这么吻下去。

结果那人收了吻,撑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说只能吻一次,便自己回屋去了……

还挺诚信。

“想什么呢?”萧弃忽然回头看她。

姜皖“啊?”了一声抬头,被惊得满脸通红,双手规规矩矩背在身后,强装淡定。

“额——,没什么,公司有点儿麻烦事。”她退到一边,一副为公事烦恼的样子,这也不算撒谎,确实是遇到烦心事了。

“怎么了?”萧弃忍着笑,没揭穿她,顺着她的话问。

“有人搞事,我可能会失业。”姜皖简单地说。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她这步算是把路走绝了,如果母亲的案子再没进展,她就要回申城准备找新工作。

“哦。”萧弃给牛肉码好料,把她冲了一遍的粥碗洗干净,又捡起她放地上的芹菜,一根根在冷水下冲洗。

姜皖习惯了他不安慰人的个性,也没多说什么,一边看他洗菜,一边筹划下一份工作的方向。

投行的工作很有意思,挣得也多,就是太累了,纯粹是有钱挣、没命花那种,她还要兼顾母亲的案子,精力肯定达不够,还不如换份工作。

“有人搞事你就搞回去啊,怎么会失业?”过了一会儿,萧弃洗好菜回头看她,不相信她这种个性的人会任人欺负到失业。

“我就是搞回去了,所以才会失业。”姜皖苦笑,反正也没事干,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跟他讲了一遍。

“你写信给客户了?”萧弃面露惊讶。

“嗯,客户是我研究生学长,这个案子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才拿到的。”

她的邮件里说她因为公司内部原因最近打算跳槽,没法继续跟进案子,如果她换了个公司,希望还能继续合作之类的,以她对学长的了解,他肯定会审慎考虑。

萧弃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问她两句,等到炒牛肉的素材准备完毕,他洗干净手,提起锅盖看了眼电磁炉里的菜,背靠着流理台看她。

“我要是发表两句意见,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教你做事,然后生气不吃饭了?”

“不会啊,”感觉到他的严肃,姜皖也提起几分精神,抬眼看他:“你觉得我没处理好?”

“只是有些疑惑。”萧弃顿了顿,“我没混过大公司,不知道里面的人际关系有多复杂,所以拿酒吧举个例子,不介意吧?”

“你说。”

“假如我和丁书都是酒吧的销售,有一天,我截胡了丁书一个大客户,假设是卓越,很有钱很大方的那种,导致他少挣了一笔提成,然后他特别气愤,一气之下写信给客户,让他别来酒吧消费了,而你作为老板,你会怎么想?”萧弃问。

这个例子生动易懂,姜皖一下就明白了萧弃的意思,这是她和陈微、牛阿贵之间的矛盾,老板并不知情,但最终伤害的,却是公司的利益。

如果她是老板,肯定会觉得自己吃里爬外、不识大体,没处理好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的关系。

“可惜我不是老板,”姜皖笑了笑,直直盯他,“我拿多少钱办多少事,他既然没把公司管好,导致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就该为此负责,我管他怎么想?”

“可是,你们这个圈子不大,出了这种事,对你名声也不好。”萧弃皱了皱眉。

“大不了就不在这圈子里干了,我换一行不就行了?”

说完,她又气呼呼地补了一句:“难道我吃了哑巴亏还不能报复回去了?你是老板,你来给我主持一下公道啊。”

姜皖被他说中痛点,心里不太乐意,却也知道他是对的。这种名声传出去,她的确可以不在这圈子混,但凭什么她受了委屈还背臭名?她这么走一点都不风光,反而像是逛街老鼠一般,太不合算了。

只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只用合不合算来衡量。

萧弃回头看了眼电磁炉上的煮菜,关掉电源后继续说:“我要是你的老板,我宁愿你拿客户跟我谈判,你不是说了吗?这个客户黏性很高,你就用这个给他谈,升职也好,加薪也好,这些都好过你之前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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