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白起一剑,若不死,则生。

六剑奴没有丝毫挡住这一剑的把握,即便是六人联手。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略微的防抗一番后在死,总比站在那里等死要有尊严的多。

六剑奴伸手想要拔剑。

“嗡,嗡,嗡。”

人有人言,剑有剑语,他们的剑好似在哀鸣。

这六柄得与大秦国库的宝剑,居然也在害怕。

“罢了,对付你们,无须拔剑!”白起轻叹一声。

然而,话音刚落。白起虽未拔剑,但是顷刻之间,血色剑气似乎贯穿天地之间。

“轰!轰!轰!”

几乎同时,六剑奴横飞出去,身体跌落在十几丈之外,而脑袋更是“轱辘轱辘”的滚了老远。

一击秒杀六剑奴,未曾拔剑。

“将这六人的头颅,派人送去咸阳。”白起说罢,提剑回营。

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敢在他白起的军营中闹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咸阳。

兰池宫。

今夜,咸阳有一富商献给了胡亥一个玩物,这玩物似鹿非马。这宫中众人,皆是无人知道这东西什么什么。

胡亥特意在兰池宫举行宴会,将这件奇怪玩物给众大臣一观。胡亥还放出话去,谁若晓得此物为何,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夜色降临。

兰池宫外可谓是熙熙攘攘,大臣们纷纷从家中赶来赴宴。大臣们的车架在宫城外边停下,纷纷下马步行。

“李相!”

“李相!”

丞相李斯下马之后,当即被一众大臣给团团围住。一阵阵的阿谀奉承之声响起,这一阵马屁让李斯很舒服。

李斯这个人经天纬地之才,也有定国安邦之策。但是,他却也有一点,那就是贪慕权势。

李斯对于权势的掌控力度,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始皇在的时候,他能够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始皇一死,李斯立刻便放飞了自我。

赵高和胡亥两人需要李斯来稳住朝中大臣,因此,对于李斯可谓是让了三分。此时,正是李斯权势达到顶峰的时候。

这些已经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已经被抹去棱角的老臣子们,都在对李斯阿谀奉承着。

“哼!”

“一群乱臣贼子,恨我等官小力薄,无力诛贼!”在略远处,一个白袍男子愤然骂道。

身旁一人轻轻拉了此人的衣角,轻声提醒道:“李兄,那可是你父亲。以子骂父,不妥啊!”

骂人的这个青年男子,正是李斯的长子李由,而他口中的乱臣贼子,正是他的父亲李斯。

“身为堂堂大秦丞相,名字胡亥,赵高二人篡夺皇位,却还助纣为虐。何止我能骂之,天下人皆可骂之。”李由咬牙切齿道。

李由此时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却是一个忠于大秦的热血青年。当然,他这种人可以称之为大秦愤青。

历史上,李由和其父李斯不同,李斯虽助纣为虐,帮助胡亥篡夺了皇位。

而李由身为三川郡的郡守至死都在为大秦守卫疆土,即便后来父亲李斯被腰斩,家被胡亥夷三族。李由依旧没有反意,他忠的不是胡亥,而是大秦。

雍丘一战,李由战到身边之剩十余人,死时浑身甲胄已然被染成血衣,却已然手持长矛尸身不倒。

兰池宫内,宴会正在举行。

宴席分为两侧,文官在左,武将在右。胡亥坐在主位,在胡亥的下首两侧,还有两个软塌。左边是赵高,右边是李斯。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落座。这官职越大的人,位置便离胡亥越近,官职越小,便越靠着外头。

李由和他的几个愤青好友的位置处于末端,靠近宫门的角落出。

胡亥端起酒爵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众大臣之后,微微笑道:“朕今日得了一件稀罕物,可朕却不知此物为何,特请诸位大臣一观。”

“整日便是玩物丧志,如此货色,便是当个亭长都费劲,岂能做的了一国之主。”李由满饮杯中酒,愤愤说道。

一听李由这话,周围众人纷纷是脸色大变。好在,此时兰池宫内歌舞吵嚷,李由身前坐着的又都是他的至交好友。

这时,在胡亥的示意之下,侍从牵进来一只似鹿非马的小兽。

此兽形似小鹿,但是脖颈却比鹿长,浑身长着厚厚的棕黄色卷毛。屁股翘起,四肢细长。头很小,两只耳朵直立,扑棱扑棱的。显得十分的憨厚可鞠。

“诸位可知,此物为何?”胡亥在一次朝着众大臣问道。

一众大臣显然是没见过这般可爱的小玩意,围着小兽品头论足,但是却无人能够说出此物为何兽。

这些个大臣交头接耳的讨论了半天,却无人知晓此物为何,这个时候,只听得胡亥发问:“李相,我说是物是鹿,但是中车府令却说这是马?李相见多识广,乃是我大秦之大才,不知李相以为这是鹿是马?”

胡亥问罢之后,李斯在思量着。他不知胡亥这话是有意问之,还是无意问之。但是如何回答,却得小心谨慎。

“此乃......”

李斯开口欲答之时,只听大殿当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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