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峦村采风时和村民唠嗑的音频。

也许是记者更知道怎么获取采访人的信任,比起他们两人靠脸套了一位大姐的话,陈彦东仿佛融入了青峦村,每个村民都或多或少和他聊了聊。

情况和他们了解到的基本没有出入。

他甚至还找到了当事人的家属们,只不过村里人说到死去的家人和生前的巨大变化,都或多或少情绪激动,哭哭啼啼。

村里人并没有多少丰富的知识和阅历,很多人比陶志俊对陶小晨做的事还要疯狂。

当科学的解答不可避免地缺席,鬼神和诅咒便会成为人们维持自我世界不崩塌的唯一解。

钟洵刚下单完,就看见姜简摘掉耳机,打开扬声器:“你听这几段音频。”

这是唯一几段对话人没有青峦村方言的音频。

除了陈彦东外,另一个男声有些粗糙。

“彦东,换个选题,这个不能通过。”

“为什么不能做?社会版每个组都做过贫困村的报道,青峦村有什么不能做的?”

“青峦村地理位置那么险,团队主力都在今年那几个大项目,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分派给你的人手。”

陈彦东沉默了一下。

“没人手那我就自己来。”

“彦东!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从十几年前改组你就开始跟我干了,咱们换个稳妥点的选题今年去参加评奖不好吗?”

“当上主编之后你眼里只有这些名利了吗?”

“当然不是!”

……

“喂,何主编,您找我?”

“你说说看,这段时间请假失联上哪儿去了!连个电话都不打。”

“青峦村。”

“你去了?!”

“啊对啊,我不仅去了,还发现很多有意思的材料,您要不要看一看?”

“你发我邮箱吧,我还要出差。”

……

“陈彦东!你还不回来吗?”

“哎呀,何主编你急什么,我还在y市呢。这不是在忙着调查青峦村的事情嘛,又挖出了点新东西。”

“挖挖挖,一天天就知道挖,你是鼹鼠吗?”

“哎对了,您知道吗?青峦村以前参加的扶贫项目居然不是政府审批的项目,是繁星集团为了社会效益自发组织的,难怪赚完名声也不负责后续工作……”

“你查到繁星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警惕。

“对啊。哦,我才想起来,繁星董事长是不是您高中同学!”

“彦东,你现在在哪儿?”

“嗯?我在y市北区的繁星酒店,怎么了?”

“我在临市开会,你不急着走的话,我开完会去找你。”

“好啊好啊,如果领导能顺便报销就更好了。”

音频结束。

姜简关掉播放器:“你觉得这位是真凶的概率,有多大?”

钟洵微抬下颌,点了点自己的屏幕。

繁星酒店发生凶杀案件的新闻报道一搜搜出一大片。他在营销号和媒体的大量产出中间找出警方的案件通报。”

“……经警方调查,凶手系陈彦东所在媒体的部门主编,何谈。警方逮捕时发现,何谈已在家中——”

钟洵迅速扫过,忽然眉心一跳。

“自杀身亡。”

姜简探过身体,目光落在钟洵面前的屏幕上。

“酒店监控拍下了他进入和离开陈彦东房间的时间,即使他设置的空调降温会影响死亡时间,也并不能做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被警方查到自己头上是迟早的事情。”

姜简轻声细语地说着,听不出是自言自语的分析,还是说给钟洵听。

眼神却是半点没有分给钟洵。

他伸手点了点屏幕:“警方查到的作案动机半点没有提到青峦村,反而是被引向职场矛盾……何谈自杀前一定做了很多事,先是销毁了他能找到的所有陈彦东的调查资料,还准备好了指向他俩私人矛盾的证据。”

姜简说着说着,瞳孔震颤。

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他把圆珠笔带走,是不是警方就能找到陈彦东藏起来的备份资料?

一瞬间,姜简对于这个节目的现实与存在感到毛骨悚然。

他怔在原地,四肢僵硬。

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忽然闪过无措和茫然。

“我们大概可以推测,关于青峦村的事,何谈比陈彦东清楚得多。”钟洵开口,“他或许是,在替谁隐瞒着什么……”

钟洵的目光落在姜简身上。

他指尖抵在他面前的电脑屏幕,身体微微前倾,忽然一动不动。

一股青柠味钻进钟洵的鼻腔,挑动着他有些昏沉的神经。

他眼神转动,寻找着气味来源。

目光从眼前人白皙的脸庞缓缓移到身上。

姜简浴袍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许多,隐约透着一抹诱人的嫩色。

他还是很看不惯,顶着那张相似面孔的这种姿态。

仿佛有人在试探他藏在心中的隐秘和**,他曾经埋藏在心底疯狂又难以启齿的渴求。

钟洵眼眸一沉,伸手,攀上姜简的领口。

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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