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赅,“你不知道?”

“是秦耘负责的,我只知道是在她去医院做常规检查的时候进行的,具体的就……”

他只是求而不得的高中同学罢了。

有秦耘在,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细节。

姜简颔首,压下了关于秦耘引爆**的话。

按时间计算,秦耘此时应该处在第一阶段,强压原身意识的苏醒期,躲在人群中难以发现破绽。

至少还得多等一会儿。

“这都不重要。”姜简转身看了一眼愤慨的陶志俊,“现在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陶小晨,不只是一个父亲的女儿。

倘若秦耘也来了青峦村,一定也会想要找到她。

*

“你和栾益平说了些什么?他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卜蒙站在姜简身旁,“村长也是,撂下一屋子人连句话都没说就出去了。要不是陶志俊焦急得上火,身体不舒服,还不知道得把人在这儿耗在这儿多久呢。”

郝刚跟在两人身后,张了张嘴,没有接话。

他仔细留意着姜简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栾益平脖子上用圆珠笔划过,仿佛窥见了干净面容后的一抹凶煞,一时不是很敢说话。

他只是竖起耳朵,一边听,一边看村民们骂骂咧咧地从村长家离开。

“让他帮忙找陶小晨罢了。”

姜简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院子,目光放空,思考起陶小晨失踪的事情来。

“如果任阿姨没有出村,她还能往哪儿跑呢?”卜蒙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起卦,“这几天的卦象基本上都能推断出她性命无虞,在山里没有离开,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呢?明明村民都聚在一起了。”

“嗐,万一谁家和陶志俊有仇呢?”郝刚斜了她一眼,“把人关自家地窖或者杂物间,来了以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搜房子谁也不知道啊。”

刚才村民们吵嚷许久,就是因为很多人不愿意让陶志俊进自己家搜找。

“都在吗?”姜简脑海里闪过他进来时的环视,扫过记忆里的每一张面孔,忽地抓住了即将从心中溜走的疏漏,“不是所有村民都在!”

说着,他大步朝外跑去,一溜烟消失在卜蒙和郝刚在原地。

“这爆发力,是人吗?”卜蒙张大了嘴,“我还是别给大佬添乱,回去看看夕夕怎么样好了。”

郝刚打了个寒颤,正想回屋继续当村长的舔狗,却意识到村长刚才出门了。

他看着姜简如风的背影,不住咋舌:“我以前以为只有钟洵是变态,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和他媲美的人了。”

*

姜简回忆着那天上山的路,在林叶间穿梭。

短暂的爆发让他如离弦之箭向目的地进发,可自身的体能储备却不足以支撑他的耐力和体力,上到半山腰的时候,靠在树上大口喘着气。

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在电子城地下室住的那一年,他的营养始终跟不上。

店主先生自己整日扑在工作上,饿的时候才想起来点一份外卖,因此姜简时常饿过劲了才吃上正经的一顿饭。

后来被贺悯之收养回家,这位教授父亲拿着体检报告不住叹气。

他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却在劝他锻炼这件事上没辙。

锻炼于姜简而言,不是强身健体的方式,而是一参与就感到痛苦和崩溃。他一度不能理解为什么健身房里的人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有精神。

因为锻炼的事情,他甚至对自己的工作搭档保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反感。

那人几乎不坐办公室就算了,能找到他的地方不是健身房就是俱乐部。

有很多次突发紧急情况,姜简的电话都是直接拨到了楼下射击馆和攀岩俱乐部,让工作人员转接给他。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姜简觉得自己可能会在他第一次邀请自己去健身的时候就把他拉黑。

而现在,他站在青峦村的山路上,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感到后悔。

如果知道有今天,再痛苦和崩溃都能忍了。

他在林荫下穿梭,很快踏上了平台。

饱经风霜的古塔出现在眼前,静默地矗立着,岿然不动。

塔的正门没有像上次那样落了锁,姜简抬手轻轻推开门,阳光从门缝中钻进来,逐渐铺满面前的石砖地面。

他吸了口气,在一片潮气中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正中央的牌位依旧,只是这一次看,心里更多了几分沉重。

他走近,俯下身,凭记忆从桌子底下取出那个纸页泛黄的本子。

——任繁星来了,陶小晨。

——是时候……能解决了吧。

比起上次看,后面又多了一行成熟的字。

姜简垂眸,轻轻放下,抬步往里走,忽然听到一声响动。

“谁?!”

熟悉的声音在古塔中回荡。

姜简抬头向上望去,看见黑影闪过,转身攀上了楼梯。

古塔里的楼梯窄而陡,踩上去就发出岁月沉淀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姜简无暇顾及,三步两步跨着层层螺旋式的台阶。

终于,踏上了最后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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