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娇矜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一直到方才沐浴的时候,玉晴才意识到不对。

以她的年纪,已经算发育得很晚了,虽说早就该来,却偏偏选在今日。

且从亵裤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来了多时,竟一点感觉都没有,简直丢脸死了。

她面色变得极不自然,忍不住,看向裴宴归的衣服下摆。

万幸——

灯光下,是一张精致惨白的脸,像是个随时濒临破碎的陶瓷娃娃。

她身上仅仅裹着一床被褥,地上是散乱着的衣裙发带,可想而知,被褥底下是什么光景。

裴宴归想起她胸前两段如金玉般的锁骨,是生平所见绝无仅有的美景。

不知用那样的锁骨来盛酒喝,会是什么滋味。

玉晴不敢再作声,眼角垂挂着泪,神色有一些绝望。

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伸过来,毫不留情扯掉她身上的被褥,玉晴整个人都在发颤,双手抱着膝盖,抬头无辜且恼恨的看了他一眼。

裴宴归着实恨她这双眼睛。

注定是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他叹了口气,转身去开了锁。

看见仍守在门口的梦瑶,沉声吩咐:“让人送桶热水来,还有软和的衣裙和被褥,厚一些。”

视线被他完遮挡住,梦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失望的离去。

“我不要她们碰我。”玉晴看着去而复返的裴宴归,眼神里一抹坚决。

“好。”随着他坐下,床边深凹下一块。

他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缓忽然上头的酒气,以及被那副活色生香刺激到的神经。

身体某处仍然兴奋着,酒精的麻痹作用,倒让他能冷静思索一些事。

当年她从宫里生病回来,便多了很多忌讳,性子也变得阴晴不定。

方才那些丫鬟不懂规矩,定是触到她的逆鳞。

不一会儿东西送到,裴宴归阴沉着脸,始终没让人进屋。

玉晴不敢再挑衅他,自己裹着毯子往浴桶的方向挪,裴宴归目光稍微一瞥,她便紧张得顿住脚步。

终于站在氤氲的热水里,她小心的擦洗干净,转头看见裴宴归正在换床单,小声道:“玉晴今晚不方便伺候大人。”

他嗤笑一声,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玉晴听见微微的鼾声,从浴桶中跨出来,背对着他收拾妥当。

推了推裴宴归,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不禁松了口气,从他身上跨过去,在仅剩那一小块地方小心翼翼躺好。

酒气熏人,她用被子掩住嘴,又往里缩了缩,裴宴归却突然翻身压过来。

所谓酒后乱性,可并不是一句空话,玉晴心里大惊,忙去推开他,慌乱中从他前襟扒拉出一张信纸。

她扫了眼,匆忙塞回去,指尖刚刚探入他前胸,就被人一把握住。

裴宴归看清身边人是谁,神智又清醒了几分,失却平素的清隽,眼底一抹深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郎君何日到?”

他嗓音冷极,如同冬日古井,整个人亦被覆了一层凛冽寒霜:“你心里的人,是文王。”

他过去与太子党从没有往来,更与文王无私交,今晚不过途径汾县,他却巴巴的赶来。

文王一向自诩谦谦君子,生活极端自律,今晚这样的局,他不止勉强参加,更在席间对沈家女眷颇多议论。

这样反常的原因,除了被他形容作‘非王侯将相不可嫁也’的沈玉晴,实在想不出别的。

他在沈家住了十年,倒从未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怎么会是他……”玉晴攥紧了手心,眼底几分迷惑。

夹在他所赠的书中,可不就是写给他的么。

不过吃了一场酒,为何就笃定信中郎君是文王。

“表妹过去的门客,有如过江之鲫,若不是文王,还有五皇子,又或者是国公府的小爵爷。”

总之,非王侯将相不可嫁也。

“老五那个贪吃鬼,你得了吧。”玉晴蹙眉,又想起国公府,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凤嘉今年才十岁,裴宴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灯下,他神情看上去十分凉薄,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我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自己身份。”

玉晴起身去拉他,仓促中脚尖踢到椅子腿,停顿了一瞬,眼睁睁看着门开了又合上。

隐约听到门外有女子娇媚的嗓音问:“这么晚了,爷还没睡呀。”

她怔怔的坐回到床上。

算了,这一路上都是自己主动,先冷静一晚上也好。

何况那封信根本毫无破绽,明日再去解释,也不迟。

今晚,真是令人疲倦。

与文王确有一段过往,但世间知晓得人极少,还活着的更是寥寥。

兴许是方才在宴席上,文王故意漏了些行迹,让裴宴归误会了。

真是可笑,她与文王之间,还能有些什么呢。

不过是沈家倒台之际,母亲瞒着所有人,给她订了一门亲事。

后来发生宫变,太子临死前奋力将文王摘干净,沈家亦力保他清白,加上内侍监的配合,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温润如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