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若是通过,嗯,那个进入男子体内,可就神仙难救了。”

他话里意有所指,见对方一脸无动于衷,显是只想着那位了,不由连声哀叹。

青雀不也穿过染毒的衣裳,前些日子他还特意去给她把过脉,身子骨康健得很,只是有些饥渴罢了。

“我知道了。”他将手浸在药盆里,懊恼是自己方才反应过激,吓到她了。

盆里的水很快变为墨绿色,显然毒性并不弱。

“大人若不放心,回去后让郡主泡一泡药浴,去除身上残余毒性即可。”柳大夫看了眼那盆不断变换颜色的水,努力字斟句酌:“只是,其中还有一种成分,略有些麻烦。”

随即又故作轻松道:“稍稍一些些催情的粉末,不碍事的,之前青雀不也是这样,寻常人忍下便过去了。”

裴宴归听他说完,仔细回想一遍,甚至已经不记得青雀长什么样子。

只是玉儿年纪小,身子又娇贵,如何受的了这个。

·

裴宴归回去的时候,玉晴已经等得极不耐烦。

这么半天,浑身上下就裹着一件男人的外衫,可怜巴巴瑟缩在床上,觉得冷也不敢叫人。

见他进来,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有柳常溪说,青雀以前也中过毒,又是怎么回事。”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害了。

裴宴归愣在门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被褥和毯子明明就在她身边,小东西居然不知道拿来盖。

“我先让宣儿去知会时初他们,然后去给你买衣服。”终究是受自己连累,裴宴归耐心解释,柔声哄着:“快穿衣服,别着凉了。”

见她还撅着嘴,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青雀的事,我回去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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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直接驶到院子里,裴宴归坚持要抱她下去,生怕多走一步路,会加速血液循环,让毒素更渗入肌理。

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玉晴还在发脾气:“这衣服没洗过的,穿上不舒服。”

拉起袖子,手臂果然被磨红了一大片,身上就更不用说了,早已燃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裴宴归没想到她皮肤这么娇嫩,想起柳常溪给他的草药,只得继续哄着:“乖,先泡个药浴好不好。”

“泡了就会好么?”她天真的望着他,这有毒的肚兜,倒还不如新衣裳对她的皮肤伤害大。

三下五除二的把外衣脱了,开始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别又冻着了——”完没有伺候人的经验,见她这么快就脱得只剩里衣,才想起要准备热水。

玉晴急红了眼:“谁让你刚才不让安娘进来伺候的。”

说着,轻轻踢了下腿,刚挨到他胸前,又收了回去。

毕竟曾经积威尚在,不敢太过造次。

裴宴归自觉理亏,正是吃她这□□法的时候,给她身上裹了一层被子:“泡了肯定会好些,你等着。”

玉晴问的是皮肤过敏,他在意的却是柳常溪口中,那忍一忍就能过去的□□。

浴室连着外面一处露天温泉池,若要在屋里泡澡,需将温泉水一桶一桶的盛进浴桶里。

玉晴听见他倒水的动静,有些不习惯,小声嘟囔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他没听清楚,从里面探出身来:“玉儿刚说什么?”

男人袖子挽起一截,手上拿的毛巾还在滴水,官靴被打湿,被热水熏得额上冒出一层细汗。

一张俊雅得不落凡尘的脸,沾染上烟火气,依然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就像是寻常老百姓过日子,男人在给自己的妻子打洗澡水。

玉晴有一瞬间恍惚,难不成他就这么不计前嫌,开始如年少时那般给自己做牛做马了么。

还是,只她中毒的这段时间如此。

“我说,大人辛苦了。”她裹紧身上薄被,眯起眼睛打量他跌入尘世中的样子。

裴宴归笑了笑,知道她分明不是说的这句话。

弄完出来,衣服上也有些湿了,他将外面那层脱下挂在屏风上,才走过来。

需要解释的事太多,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男人出汗之后的身体很热,淡淡汗味其实并不难闻,玉晴打量他端坐在床边,眸色清浅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突然就感受到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同时,两颊亦开始微微发烫。

是因为过敏吗?她微微蹙眉,目光淡定从他身上移开。

“府里都知道,青雀是首辅塞来的人。”他开始解释,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当年她的入府的第一日,衣服上便染了毒,此毒对女子身体无害,却会让接触到的男子五脏六腑逐渐溃烂而亡。”

“那你怎么会——”玉晴感觉自己没抓住重点,但就是觉得怪异。

按照裴宴归招青雀侍寝的频率,中毒的可能性极大。

许是心里抱有歉意,他话里话外都如浸了蜜,“我不会碰自己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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