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显然,是嫌弃酒气熏到她了。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调笑:“清宴,说好的不醉不归,你是不是怂了。”

这声音,让玉晴眉心一跳。

裴宴归酒意上头,带威慑性的看她一眼,语气里透出几分凶狠:“不许使小性子。”

“大人喝多了,明日再来吧。”玉晴蹙着眉,见他凶成这样,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

裴宴归刚出门,她便奔了过去,将那碗粥狠狠摔在了地上。

屋外人脚步一滞,随即匆匆去了。

隐隐还能听见文王的调笑,问他是不是在房里藏了小仙儿。

玉晴在案边坐下,拿起细瓷骨碟中的芙蓉糕用力咬了一口,语气含混不清的骂:“凶什么凶,有什么了不起!”

宴席上,裴宴归突然打了个喷嚏,目光望向东厢房的方向。

宋时初喝大了,眼里放着光,勾着裴宴归的肩膀道:“我的天,你真的收了沈家四丫头,以那小魔星的脾性,该不会跟你茶里下毒吧!”

“其实我离京之前,正收到一封弹劾你的折子。”裴宴归端起酒杯,冷冷看他一眼:“指责你身为汾城郡守,却每个月找借口回京都,留恋烟花之地。”

宋时初不再与他玩笑,转而去拍文王的马屁:“殿下这回任两城监察总督,算在皇子里面头一份儿了!”

“本王就是忧碌的命,哪里比得上你们二个,日夜美人在侧,红袖添香。”说着,独饮了一杯。

张县令一直不敢插言,听这话头,赶紧凑过去,巴巴的道:“下官给殿下准备了助兴的歌舞,还请赏脸一观。”

文王刚点了头,就听一阵舞乐响起,正是如今坊间盛行的艳曲儿。

梦瑶赤着一白玉足,踏着鼓点轻旋而来,秀了一曲她最拿手的绿腰舞。

此舞顾名思义,最夺人眼球的,便是那一截纤纤细腰,轻慢摇摆之间,几乎能要男人的命。

场中三位贵客,她最先盯着的自然是坐在主位的文王殿下,然几回近距离撩拨下来,对方都没有丝毫反应,最后还丢给她一记冷眼。

梦瑶不敢造次,转而顺着张县令的眼色,去攻陷裴宴归。

借着舞蹈动作,在他身上缓慢磨蹭,依然不见任何动静。

正以为自己这趟白来了,裴宴归已经抚上她腰身,端起桌上一杯冷酒灌入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