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比起臣女所为,您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玉晴目色冷淡看向他,一手撑在腰上,避免与他进一步贴近:“看许小姐的怀象就知道,你过去一直在骗我。”

“我骗你?”裴宴归眼中几分嗤笑,纤长如玉的手指玩弄她腰间金铃,心境渐渐趋于平和。

这声音极是悦耳动听,就和他先前设想的一样。

“早在我被关在山谷里时,你就跟许容浅好上了吧。”腰链一直被他勾着,玉晴支撑得很难受,对方忽然加大了力道,将她拉到了腿上。

“恐怕本王再说没有,郡主也不会相信了。”裴宴归忽而笑了,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下一下抚摸着。

淡淡沉香气铺陈一室,身上还留有微微的汗意,玉晴被他抱在腿上,感觉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让我洗澡。”想起床单上一抹落红,心中有微微的涩意。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第一次。

即便从前也有过十分亲密的举动,可从未像刚才那般,彻彻底底融为一体。

玉晴默默告诉自己,这只是身体上的,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裴宴归看她一眼,淡淡道:“给本王留着。”

玉晴疑心自己听错了,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待反应过来,不由给气笑了。

“本王年岁不小了。”裴宴归一直觉得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开出条件:“给本王一个孩子,其余的事情,随便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恶心。”玉晴被他抱坐在腿上,心里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想到身体里还留有他的东西,简直更让人作呕。

“谢郡主夸奖,本王一直如此。”他语气懒懒的,目光淡漠,冷硬的下颔微微扬起。

“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样……”玉晴萎靡下来,只是脊背仍挺得笔直,不肯挨着他的身体。

裴宴归双臂锁着她,眼中多了几分讥诮之色:“郡主这是在倒打一耙么。”

“摄政王若觉得是,便是吧。”剩下的路程,她未再说一句话,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思绪不知飘忽到了哪里。

马车停在湖边时,裴宴归额上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

膝上重量一轻,等玉晴下车后,他双手微撑了一下,才站起来。

宣儿拿了脚蹬过来,让他踩着走下马车。

这画面有些奇怪,玉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往画船走去。

“郡主,等等我。”身后传来周雨薇的声音,玉晴才想起来,身边还带了个人。

转身看了她一眼,正要告诫几句,念锦她们已经围拢过来,问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都怪我,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在了郡主裙子上,这才耽搁了。”周雨薇低着头,十分自责的样子。

“啊,那可是千金难买的桑蚕丝,雨薇,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张岚儿在一旁训斥道。

“无妨,摄政王答应会赔给我的。”玉晴笑了起来,亲亲热热挽住周雨薇的胳膊:“走吧,我们上船去。”

“郡主,不知刚才和你一起下车的那位是——”有个眼尖的少女,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裴宴归,红着小脸问道。

宣儿适才跟这里的游船老板交涉完,过来跟玉晴行礼:“郡主,最前面那艘便是摄政王的船,请您跟奴才过去吧。”

“竟真的是摄政王!”少女忍不住尖叫,雀跃道:“天呐,摄政王竟然这样年轻!”

玉晴莞尔一笑:“表哥想游湖,我多找几个美人陪他便是。”

说罢,伸手随便点了几个:“你,还有你们三个,随我一起上船。”

宣儿面露难色,却见玉晴郡主已经带着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走了,只得赶紧追上。

“好了,剩下的人,就只能陪我这个老姑娘了。”念锦摇着扇子,看见不远处侍立着的黎焕,走过去邀约:“黎将军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们一道坐船。”

“不必了。”黎焕抱拳谢过,目光仍紧紧追随着玉晴一行。

“两艘船是挨着的,不比你站在这儿吹风强。”念锦执意要拉他上船。

黎焕见摄政王那艘船已经开走,只得先随她上去。

诺大的湖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亭台,上面布置得灯火通明,有艺妓在上面表演歌舞。

裴宴归乘坐的那艘船最大,甲板两侧立着精美的书画作品,绯色的绸缎随风飘舞,衬着湖面上倒映的星光月影,美轮美奂,勾人遐想。

这些贵女们端坐在各自的位置,每个人前面都有一道帘子。

裴宴归则独自坐在船的另一头,隐隐只能看见他黑色龙纹的衣摆,整个人闲散的坐着,气质冷峻,让人不敢随意接近。。

“郡主,还是少喝点吧,不然明天起床会头疼的。”周雨薇见玉晴直接抱着酒壶喝,小心翼翼劝道。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了郡主心情不好,只是刚刚从摄政王的马车下来时,那股阴郁的气息尤甚。

“周姐姐真是冰雪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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