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让陛下刻苦学习,是为了天晟国将来的福祉。”玉晴想劝他听话,好好读书,却见小团子一副立马就要哭出来的模样,赶紧摸了摸他的头,哄道:“别伤心啦,小姑姑去跟他商量一下,让蹊儿每天再多玩半个时辰好不好。”

小团子点了点头,抱着玉晴不撒手。

桌上是他刚刚练完的几页字,玉晴细细看过,觉得笔法虽然还有些稚嫩,却比以前有了很大进步。

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如今这样的做法,却是对蹊儿没有坏处。

他们姑侄俩在这边说话,隔着一道屏风,内侍监送来一大堆折子,放在裴宴归面前的长案上,他便借着这空档,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裴宴归乃是状元出身,又是武力夺权,若是真心励精图治,想必能将天晟治理好。

玉晴沉默着打量着屏风上照出的清隽人影,十分想不通,他为何会这样尽心竭力的培养蹊儿成才。

难道,他不是想自己做皇帝吗。

“陛下,小姑姑不能每天进来看你,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越想越觉得,他应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小团子重重点了下头,很有担当的道:“蹊儿会的。”

“若是有谁敢欺负小姑姑,蹊儿便杀了他,给小姑姑出气。”

“傻孩子。”玉晴心里一暖,捏了捏他的脸蛋,柔声道:“过一阵,我想法子让念锦姑姑进宫陪你几天。”

经过昨晚的事,裴宴归对自己态度已经有所缓和,若是好言好语相劝,他应能听得进去吧。

裴宴归放下笔的时候,玉晴已经把周蹊抱到床上,哄睡着了,自己则趴在床边上,有些困倦的靠着。

突然感觉有双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有些恍惚的叫了声:“哥哥……”

“不能睡在这儿,会着凉。”耽误了好几天的政务,还没有处理完,他只得先将人抱到自己方才坐的软榻上,拿被褥给他盖好,自己则坐在他脚边。

未免有人看见,让宣儿去看好养心殿的大门。

玉晴睡着之后的姿态十分乖巧,几乎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安静极了。

直到快天亮时,裴宴归才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回头瞧见榻上睡着的人,面色一瞬间变得柔和。

这个时候,倒是听话。

若醒来之后能继续这样乖巧,再对她好一点,也不是不行。

等到将凉州收入囊中,她便再也飞不走了……

玉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蹊儿已经不见了。

有个面生的小太监立在一旁,见她醒了,帮殷勤的过来伺候:“奴才小画子,见过玉晴郡主。”

“摄政王和陛下呢。”她坐起身,料想这应是裴宴归的心腹。

“郡主稍事休息,再有半个时辰就下朝了,届时摄政王会来带郡主出宫去。”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玉晴站起身,见旁边梳洗用具都已经摆好,自己洗了把脸,将发髻散开,准备重新梳理一遍。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几个小宫女惊慌失措的大呼:“走水了,偏殿走水了!”

“怎么回事!”玉晴站起身,想要看看究竟。

小画子突然跪下,一把抱住她的腿:“摄政王交待过,无论发生何事,郡主都不可以离开养心殿。”

“那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小画子有些犹豫,又再三交待道:“那郡主要答应奴才,万不可到处走动。”

玉晴看着他走出门去,才回身走到方才洗漱的地方。

桌上放着一把小小的梳子,上面缀着几颗宝石,由凉州的巴木雕琢而成。

她疑心方才的事,都是姬盛安排的。

可是裴宴归做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易的混进来。

不管怎么样,必须去见他一面。

玉晴拿起梳子,推门走了出去。

姬盛若是混进了皇宫,会藏身在哪里呢。

她一身男装打扮,匆匆离开养心殿,来到最近的一处桃花林里。

这时,几个身着宫装的太监推着一辆救火的工具车走过来,上面放了个一人高的大桶。

其中一个太监将头上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张俊美不羁的脸,压低了嗓音道:“玉儿,是我。”

竟真是姬盛,玉晴心下骇然,生怕裴宴归的人会突然出现,将他生擒活捉。

”你疯了吗,还不快走!”她急疯了,四下观察着,看见不远处的偏殿正冒出浓烟,许多宫人都正往那个方向跑去救火。

不假思索的,她转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姬盛捉住,那双轻浅的褐色眼眸中,满是不解:“玉儿难道不愿跟我走。”

他筹划了这么久,就是在等待这一次机会,要带着她回凉州。

“若是担心小殿下安危,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三天前秘密入京,听说她在游船上曾经遇刺,恨不得立马来到她身边。

“如今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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