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

母亲,嫂嫂还有三姐姐都在那儿,且大嫂是姬盛的亲姑姑,其家族在凉州势力雄厚。

两人若是成亲,她日后在亲人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这些事,想想就让人烦心。

许容浅生产并不顺利,惨叫了整整一天,才在傍晚时候,生下一个七斤重的女儿。

当日,许沉寒一收到消息,就不要命似的带着数十个死士攻上王府。

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救回自己的妻儿。

与其说是突袭,不如说,是恰好落入裴宴归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在民间,许多自诩义事者,称裴宴归为反王。

可在绝对的强势面前,根本都不堪一击。

他在朝中混迹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与那些山野出身的莽夫走卒,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趁着主帅不在凤江镇首,宋时初前两天亲自带兵跑了一趟,端了许的老巢,并将剩余的五万精兵能收拢的收归己用,不能收拢的尽数歼灭。

许沉寒这次进京,本就是孤注一掷,只没想到,被俘之后,裴宴归竟让他去看了许容浅和刚出生的孩子。

直到宋时初的捷报传回,裴宴归仍站在许容浅所住的院子外面,一动不动。

焉寒以为他是担心许沉寒逃走,信誓旦旦道:“摄政王请放心,有属下带人在这守着,保证万无一失。”

每日天黑之前,他都会回去湖心小楼,陪着玉晴一起吃晚饭。

可是这天,一直到夜都凉透了,他才动身。

进去时,她正抓着黎焕一起吃晚饭。

“怎么这么晚才用膳。”裴宴归走过去,眉心蹙起。

黎焕赶紧站起身,让出位置:“属下吃饱了,先行告退。”

“哼,你倒是有闲心,守着别人的妻子生孩子,守了一天。”玉晴不悦的摔了筷子,憋了一天的火气,忍不住爆发出来。

“现在人抓到了,可以放我出府了吧。”

裴宴归面色有些不自然,嗓子亦有些哑,道:“城中还在继续搜寻叛党,等忍几日……”

“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脾气上来,她忿忿的往楼上走去,冷声道:“是不是又要威胁我,只有等生下子嗣,才能离开这里。”

这句话,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今日见许容浅生产,才知这是一件多么艰险的事。

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是难产而死,这样危及性命的事,真的要让她做吗。

“玉儿若是不喜欢,我们不生便是。”他跟着往楼梯上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里顾虑重重。

这些日子如此频繁,万一——

见她诧异的回过头来,略有些虚浮的一笑,道:“要不,还是别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