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人都争相效仿不成。

这些日子,每想起那天晚上裴宴归如恶鬼似的画面就脑仁疼,头靠在马车后壁上,淡淡问道:“那后来呢,大人可将人留下了。”

“那位姑娘直接被送去了春巷。”话音里,透出几分嘲笑。

根本连大人衣角都没摸到,就被拖走了。

玉晴听见‘春巷’二字,眉心跳了跳,觉得那女人实在太不识时务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待会见到裴宴归该怎么办,一会又想,怎样才能单独见到文王,以太子遗书威胁他,尽快救出小侄儿。

见玉晴正闭目养神,慧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拦轿邀宠这种事,哪里会这么容易呢。

初见时,玉姑娘衣衫破旧,着实看不出曾经那么大来头。

可一张脸长在那儿,无论在什么境地,都足以令男人神魂颠倒。

又想起青雀,她是大人皇榜高中那一年,首辅大人送来的侍婢,到现在为止,可还是完壁之身。

这两年她在旁瞧着,大人根本无心女色。

所以那天早上她瞧见床单上的落红,着实吓了一跳。

·

到府邸已经很晚了,慧娘直接带她回房休息。

看到裴宴归给她准备的住处,玉晴不禁吃了一惊。

不是说家底清寒吗,这金屋藏娇似的阵仗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一栋小楼临水而建,外观看上去倒是普通,可里面陈设无一处不是金贵奢靡。

“我一个人住吗?”玉晴不禁蹙眉,这该不会是裴宴归的住所吧。

尽管知道对方现在是唯一的避风港,心里仍不免产生淡淡的抵触。

她别的不说,却惜命,对于他的暴戾,畏惧已深入骨子里。

“是啊,姑娘若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随时可以改布置。”慧娘指挥着人给她搬东西,这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使唤丫头,青雀则不见踪影。

“大人在哪里?”这样的待遇,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大人一般睡在郡衙,最近忙,都没有回来过。”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过姑娘来了,就应当会回来的。”

玉晴一直等到子时,裴宴归都没有回来。

以往安娘都会睡在她隔壁,今晚她特意将人打发走了,独自一人抱着被子,满心忐忑等到现在。

或许那天晚上的事,给彼此都留下了阴影,他也厌烦了自己。

如今的裴宴归,早已不是池中物。

可若非如此,自己处心积虑要来这颗真心,又有什么用处呢。

房里燃了味道清淡的茉莉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房间里还隐隐飘散着一股沉香味。

想到之前的几次亲密,她不禁脸颊有些发烫。

过去在武侯府,她何曾将裴宴归看在眼里过,甚至瞧不起他贱奴出身。

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主动向他投怀。

更没想到,他会表现得这般冷淡,对自己丝毫不感兴趣。

呵,这样也好,她抱着被子自我安慰,反正他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