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其已有反心。

“如今陛下正信重您,何至就要走到这一步。”沈楚阳走过去,纤纤玉指从宣纸上划过。

空白的苍宣上,正当中写了一个玉。

“不称帝,如何虏获美人芳心呢?”一双蕴藏波涛的眸子,透着几分晦涩情感,定定看着宣纸上的字。

“玉儿如今已另有归宿,文王殿下可以收心了。”比起眼前这个男人,她更愿意小妹跟在裴宴归身边。

“笑话,她本就是我的妻,如今这样,只是情势所逼。”文王神情突然变得阴蜇起来,一手揉碎了宣纸,露出本来面目:“你们沈家的女人,一个两个都是骗子,你也不必在这儿试探我,什么太子遗书,虽能用来威胁,可反过来,亦封住了她沈四的退路!”

“总而言之,本王一定会信守承诺。”周祈慎一字一句,盯得人浑身发毛:“同样的,沈玉晴只能按照原本的路走,别无选择。”

“殿下,就非得是我四妹妹不可吗?”沈楚阳暗暗下定决心,就再保护那小魔星一次,最后一次——

三殿下这儿有份婚书的副本,她看了之后,亦找远在凉州得母亲求证过。

不敢相信他们,竟将小妹作为利益交换,卖给了文王周祈慎。

这男人表面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守礼模样,实则内心变态扭曲到极致。

这些年他不近女色倒是是真,闻言细细瞧了她一眼,美则美矣,就是没有小郡主那股泼辣劲儿。

想起那天被落魄的小郡主拳打脚踢,身上仍觉得有些疼,不禁嗤笑一声:“还偏不,我就要那丫头。”

“不是只有你们沈家会做威胁人的事,惹毛了本王,大家同归于尽。”

·

裴宴归受伤的消息传回府时,玉晴正在做噩梦,满地都是红色的断箭,大哥和二哥分别站在她身侧,争着抢着要抱她。

她傲娇的不肯给他们抱,偏要等父亲回来。

可是直到天上下起红雨,父亲也没有回家,她这才看向两边的大哥,发现他们眼里正留下血泪,眼神空洞的注视天上。

正梦到窒息处,春儿将她解救了出来,不停的摇她道:“主子快醒醒,大人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伤!”

她骤然惊醒,由得春儿给她套上夹袄,浑浑噩噩的出门去了。

裴宴归这次出远门快半个多月,偶尔传信回来,都是叮嘱他多吃东西,没一点情趣。

虚望斋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快到的时候,玉晴脑子已经很清醒了,远远看见双胞胎姐妹被拦在外面,紧走了几步到达门口。

周叙黑着脸从屋里走出,看见她,神情稍缓:“外面冷,快进去吧。”

“求求姐姐,就带我们进去见见大人吧。”贺兰拿手绢擦眼泪,一副哀婉模样。

玉晴白了她们一眼,没好气道:“在这哭丧似的,真是晦气。”

却也被她们俩哭的心慌起来,直到推门进去,见裴宴归一身月白色家常袍子靠在大迎枕上,精气神十足。

唯一异样的便是他的腿……

“哥哥你怎么了——”膝盖上缠了纱布,两侧夹着钢板,用绷带固定着一动不动。

看得出不伤及性命,她微微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他腿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轻声问:“没事吧,还疼不疼。”

其余人见状都迅速退了下去,柳常溪走过来,摸了摸鼻子:“刚才已经换了药了,只还未擦身。”

感觉到裴宴归投来警告的一瞥,他往后退了一步,快速说道:“大人行动不便,又不许旁的女人近身,这些事就只能劳烦您了!”

房门合上,他看了一脸纳闷的小东西一眼,沉声道:“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到底出什么事了。”玉晴坐在床畔,将他从头到尾仔细端详了遍。

除了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之外,其他地方都还好。

“乱摸什么。”他蹙眉,衣服领子已被双细嫩的小手扒开,毛绒绒可爱的脑袋顶在她胸口处,聚精会神打量他胸前的红印。

几乎已经完消失不见了,她有些闷闷的抬头,不安道:“哥哥是因为我,才功力减退,受人暗算了么?”

“有这个可能。”忍不住逗她,见玉晴小脸变得皱巴巴的,低笑道:“那怎么办,都是你害的。”

玉晴咬牙切齿扑上床去咬他:“分明是你自己□□熏心。”

“玉儿说得是。”他忽然将人搂住,紧紧抱在怀里。

连日来心头的空虚,在这一刻被填满,被他忽略的那一段过去,连同现在,他会一齐补偿给她。

胸口被戳了几下,这般矫情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只会让他觉得甜蜜和心疼。

果然人不一样,所有的感受都截然不同,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酸腐的一面。

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在她脸上头发上,总也亲不够似的。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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