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

“小芮这孩子聪明可爱,我很喜欢。”她微微一笑,见焉寒喂完了妹妹,自己却不好意思吃饭,站起身道:”等小芮好些了,你再带她到我院子里玩儿吧。”

焉寒送她到门口,随口道:“上午我去虚望斋,听说大人腿疼得整晚没睡,想起望山上有种草药,敷上去止疼效果极好,明日我出去采药,把小妹单独留在府里,还要劳烦您多照顾。”

“你放心吧。”玉晴点头应允,垂眸掩去眼中几许复杂情绪。

离开后,突然有些茫然,不知这时候该去做什么。

脚尖踢到一颗小石子,圆溜溜的朝前滚了许久,远远的,便见一顶轿子抬过来。

能在府里坐轿的人,唯有裴宴归,她呼吸微微一滞,就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春儿抿嘴一笑,急步跟上,和宣儿交换了个眼神。

轿子停下,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撩开帘子,裴宴归一身白色锦缎袍子,目色清润的望着她。

玉晴个子娇小,上来后压根不占地方,却一径的往他怀里钻。

狡猾得像只猫儿一样,开口就倒打一耙:“哥哥怎么上这儿来了,都没去看我。”

本就是出来找她的,裴宴归憋闷了一天,见她头上带着自己送的簪子,心情略好了些。

“听说,你最近又挑食不吃东西。”他搂住她的小蛮腰,掂量了下,“瘦了是不是。”

“胖了会变丑的。”她弯腰去摸了下他伤着的膝盖腿,用话来撩拨他:“哥哥生得这般好看,我若变丑了,可就配不上你了。”

裴宴归压根不吃这套,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为什么躲我。”

“冤枉。”玉晴理直气壮的回看他,见他薄唇紧抿着,眉目间透出淡淡愁绪,微微一笑道:“哥哥吃晚饭了吗,我好像有点饿了,待会一起吃好不好。”

“那,是去你那儿,还是在虚望斋吃。”终究是拿她没办法,将人小心收拢在怀里。

玉晴便撩开马车帘,冲外面吩咐道:“春儿,你回去帮我收拾换洗衣服,我今晚不回去了。”

“今晚。”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箍住她腰的手,使坏似的在她软肉上挠了挠:“不陪我多住几天?”

“你伤还没好呢。”她脸颊红得发烫,小声嗫嚅道。

裴宴归失笑,收回手,无奈看着她:“那我还得掂量掂量,今夜要不要留你了。”

游离了一天的心思,这一刻终于落到了实处。

裴宴归对自己腿上的伤心里有数,当时只是做给他们看,弄得比较惨烈,其实并未伤到根骨。

至多三五日,便能完恢复。

晚上换药的时候,玉晴轻柔揭开他膝盖上的纱布,俯下身给他吹了吹,一双春杏眼的眼尾略上挑,目光里几分担忧:“疼不疼?”

“还好。”裴宴归笑着将她拉起来,唤了宣儿进来,告诉她:“这些事用不着你。”

“是啊,玉姑娘,您只要能陪在大人边上,便是最好的一剂药。”宣儿嘴甜,手脚也麻利。

将染血的纱布剪开,涂抹药膏后,换了干净的来缠上。

整个过程裴宴归都是面无表情,可是单看那血肉模糊的程度,必是疼极了。

最后缠绷带的那一下,玉晴看见他皱了下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歪了。”他果断推开宣儿,自己动手固定住。

玉晴见他真的没事,便去洗了澡,回来时,宣儿已经伺候他换上睡衣。

床上照旧放了两床被子,她爬到里面,闻见他身上有好闻的皂荚味儿,还有清淡的草药味。

“明天还是我来吧。”她轻柔细语说着,半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不用,你做的话,反而对恢复不好。”他语气淡淡的,俊雅的脸上一本正经。

玉晴犹豫了下,又问:“昨晚,真的一晚上没睡着啊。”

他半躺着,后背倚靠在软枕上,慵懒的‘嗯’了一声。

灯未灭,裴宴归拿起床头柜上一本书翻看起来。

“记得那天晚上,你也是看了一晚上书。”玉晴手枕在胳膊上,好奇的问:“那次,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儿想法么?”

知道她说的是哪天晚上,裴宴归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心境,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又‘嗯’了一声,将书翻过一页。

“那今晚呢,有没有想法?”感觉他自换药擦身后,就是一身禁欲清冷气息,玉晴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挪了挪。

隔近了,才觉药味有点重。

幸而并不难闻,她拉开他一条胳膊当枕头,去瞧他到底在看什么书。

是一本枯燥乏味的地理经注,她瞟了两眼就困了,睡意朦胧中,换了个问题:“你说,我字是不是写得很丑啊。”

“还好。”他目光在第一行停留了太久,等回过神来,那双细若无骨的素手已经帮他翻过一页。

“其实,不能说丑。”他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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