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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周祈慎那个狗东西强吻,玉晴发起高热,昏睡了整整三日。

身上产生应激反应,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还迷迷糊糊的说梦话。

这三天里,宫里同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祈慎已死,周蹊在裴宴归的扶持下,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宣。

裴宴归俨然已成为天晟最有权势的男人。

众所周知,幼帝才五岁,摄政王不过是用他来堵天下悠悠众口的一个借口,根本不能掌事。

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重新组建内阁,启用曾经的亲信势力,甚至从渭城调来好几个旧人。

一边削减内侍监的权利,明令宦官不得参与政务,一面加强内阁对军权的管制。

这些日子,最快进入角色的,便是周蹊。

五岁的孩子成日被一群陌生人簇拥着,不哭不闹,只时不时就找人打探小姑姑的下落。

后来在摄政王的陪伴下,他终于得以去探视过一回。

周蹊一见玉晴那病恹恹人事不省的样子,便忍不住哭出来,并且拼了命的去捶打裴宴归,说他害死了小姑姑。

幸好念锦跟着他一起入宫的,当即将他抱起来劝慰:“陛下,小姑姑不是死了,只是生病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周蹊摸了摸玉晴的脸,确定是温热的,才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更咽道:“小姑姑,蹊儿不哭,你快点醒来……”

裴宴归冷眼看着床上的人,想起她此前梦呓说的那些话,询问太医:“可有开安神的药。”

“开是开了……”太医结结巴巴的应道:“只是,喂不进去。”

“启禀摄政王,郡主的病症是被环境刺激所致,不如,让臣女带郡主出宫疗养!”念锦看了眼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满眼都是心疼。

裴宴归还未作声,周蹊已经反应过来,如八爪鱼一半趴在玉晴身上,抗议道:“不行,小姑姑不能出宫。”

话刚落音,肉肉的身体已经被双手提了起来。

“陛下不要胡闹。”裴宴归阴沉着脸,毫不留情面的命人将周蹊带去太辅那里读书。

小奶娃的哭闹声渐行渐远,他转身吩咐内侍:“替郡主收拾行装,准备出宫。”

“多谢王爷体恤。”念锦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心下稍安。

见他依然站在床边,目光里几分审视的打量玉晴,想了想,又道:“我与郡主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想必摄政王已经知晓。”

裴宴归睨了她一眼,撩开暗底绣了龙纹的衣摆,坐在床榻边上。

雪玉般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如胭脂花染的一般。

起先他还怀疑,是她故技重施,服用了当年那种药物。

可是太医仔细查验过,在她体内并无任何用药的残余。

看来,她之所以突然失去神智,真的是因为周祈慎。

“本王知道。”手指伸向她锁骨处的一点红,无数次梦里的热望,如今已经触手可及。

可是,她却躺在这里,高热不退,神志紊乱。

这只金丝雀,确实要娇贵难养些,可他已经有了经验……

“那么摄政王必是能理解,当初郡主之所以那样对您的原因。”念锦看向他如玉般的手指,生怕他微一用力,将好友纤细的颈子折断。

“哦?”裴宴归忽然看向她,露出个难以分辨的笑:“本王该如何理解。”

周祈慎这畜生,当初就该和先帝一起死去。

“郡主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念锦被那道目光盯得不寒而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心里的伤痛,并没那么容易复原,或许她心里一直装着摄政王,只是自己意识不到罢了。”

“你竟说,她心里有本王。”裴宴归眼里折射出一道锋芒,败兴的收回手,语气里透出几分讥诮。

“带她回去休养。”说罢,他忽然站起身,拂袖而去。

周叙早等在书房里,见他回来,递上一本薄薄的册子:“启禀摄政王,这是宫人清扫兰蕙殿时,从桌子底下捡到的。”

作为裴宴归的亲信,他已成为新任内阁首辅。

裴宴归打开一看,竟是一封玉晴与周祈慎的婚书。

最后落款是三年前,这便意味着,在沈家倒台的前夕,她就作为利益交换,被沈家卖给了文王。

难怪,他们最后会联手……

“王爷,其实这件事也怪不了郡主,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她应该才十三岁……”

“姬盛找到了吗?”裴宴归将婚书合上,坐下,开始看另一份折子。

“还没有。”对方神色与寻常并无变化,却忽然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继续找。”

周叙敢忙退了出去,关上门,见有侍女要进去奉茶,拦了下来,让她过一个时辰再进去。

他原是落考的状元,当年的卷子被大人看见,才有机会侍奉身侧。

陪伴了这么久,原以为多多少少了解些脾性,可如今的摄政王,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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