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十字路口,东川有名的货运出租的集散地。
带着胡三儿转了一会,陈震就痛快的包下了一辆四米二的江淮厢式货车。
这年头儿,能买的起卡车的人还真不多,这辆江淮是一家兄弟仨人合股开的。
三人青年力壮,长得也都挺板正,陈震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车子直接开进宏图服装厂,胡三既紧张又兴奋,跟在陈震的身边不肯离开一步。
陈震也无所谓,带他直接来到了梅胜男的办公室。
“我来取货了,安排人装车,尽量快一点儿。”
推门进屋,陈震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对着一脸惊愕的梅胜男说道。
梅三姐压着火气说道:“陈先生,你能不能讲点礼貌,敲一下门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看到传说中的梅三姐不高兴了,一旁的胡三儿心里噗噗直跳,站在那里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陈震却是淡定的扫了一眼梅胜男手里的放大镜和她洁白纤细的手腕上带着的一枚玉镯子,耸耸肩笑道:“独山玉,色根纯,纹路也挺自然,不用研究了,是个好东西!”
梅胜男闻言,吃惊的挑了挑眉头,没想到陈震竟一口叫出自己镯子的产地。
要知道,这年头能玩得起玉器的本身就少,就连她本身也是刚刚接触,所以才在上班的时候图个新鲜,研究一下。
像陈震这样隔着大老远一眼就能认出玉种的行家,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呼——”梅胜男出了口气平复下心情,挤出个笑脸说道:“对不起,陈先生,刚才有些失礼了,你是来取那批库存货的?那好,我这就安排。”
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仓库那边通了气儿。
看着梅胜男放下电话,陈震对着胡三儿挥挥手说:“你去盘一下货,认真点,别出错儿。”
胡三儿在这那儿,却早已经芒刺在背,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快步出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胡三儿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刚才听到梅三姐发威,吓得他后背出了不少冷汗。
可想到陈震的反应,那才是稳如泰山,独坐钓鱼台,硬生生将对方的火气给压了下去。真的是太牛了。
感觉自己似乎抱上了大腿,胡三不由得又兴奋起来,连带着喊话也有了底气,来到仓库门口,吆五喝六的指挥着工人们码货,心里美滋滋的。
“喂,小心点儿,货摔了你赔得起吗?”
“每一包货都给我记清了,出了错儿饶不了你!”
没一会儿,积压的货物已经装了满满一车,胡三儿又看了几遍,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陈震已经和梅胜男并肩缓缓走了过来。
梅胜男看到陈震手下的几个人都挺板正利索,又加了几分信任,等陈震上车告辞说出明天让人将货款送过来时,也没有多想,还亲自将车送到了厂门外。
车子没有任何停留,一路开到了乡下,胡三儿家的养鸡场。
“胡三儿,你带着哥几个儿卸货吧,我就在这儿等你。”陈震站在门口,故意皱着眉看了看养鸡场里脏不拉几的地面,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胡三见状,有点讨好的笑道:“震哥,你稍等,我们麻利卸,马上就出来。”
宏图服装厂在整个东川都算赫赫有名,胡三儿的老爹起先还不信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跟人家搭上边儿,看到满满的一车印着宏图商标的货后,一下都没缓过神来。
胡三儿在一旁口若悬河的说道:“爹,妈,说出来你们还别不信,我们拉货的时候,宏图的厂长直接给我送到厂子门口。”
胡三儿娘就是个农村妇女,比较爱听八卦,别的不太懂,却知道东川道上赫赫有名的梅胜武,听儿子跟他们有了交情,竟然激动的起来。
“太好了,三儿有出息啦,跟梅家有了往来,看咱们村里还有那个不长眼的敢炸刺儿!”
看到亲娘开心。胡三儿更加得意,趁热打铁的催促道:“娘,你先把货钱给我,梅三姐那边虽然给面子,但咱也不能欠人钱不是?以后要常合作呢,可不能干短理的事情。”
胡三儿娘一听到钱,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三儿,这货却是是宏图的货,可咱家是养鸡的,这改行卖衣服,也不在行啊,可别再砸手里……”
“娘,瞅瞅你这是说啥呢,宏图在东川可是大厂子,货都是抢手货,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发大财,你可不能给我撤劲儿啊!”
胡三娘听了觉得在理,就将钱点给了胡三儿,这时,货也已经卸完了。胡三儿献宝似的,将跑出去将钱塞到陈震手里,说道:“震哥,这里一共是七千四百快,你数数。”
陈震直接将钱塞进包里,笑道:“都是兄弟,我还信不过你吗。”
完事又说:“这些货你们能卖就先卖,如果卖不动,也不用着急,上面马上有新政策,可以帮你们卖出去,保证能让你赚钱!”
胡三本就兴奋,别的没听清,就听到“上边有政策”,“能发大财”两段,一时感激涕零的跟陈震鞠了好几个躬,才乐颠颠的跑回去跟爹妈解释。
胡三的爹娘闻言也是大喜,他们能靠养鸡致富,就是在当时吃了政策的好处,现在听到又有政策,顿时开心起来。
胡三还要跟陈震回市里,陈震却没答应,让他留在家里帮爹娘盘盘货。而后坐着货车,再次赶回了东川。
给车主三兄弟结了一百八十块钱车钱,比说好的多出三十,三兄弟千恩万谢,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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