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不由分说握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面馆:“吃点热乎的,不然回去路上太冷了!”
被他包裹着紧握的手格外的温暖,那样的暖意令她的身体微微放松,忙道:“要素面好了!要素面!”
秦朗轻笑,心里却是怜惜起来,“好,就要素面。”
一人一碗热汤素面,飘着葱花,加了咸菜,汤是肉骨头熬的汤,面条很是筋道,虽然是素面,两个人依然吃的很是香甜。
只是,想起这一下子下去就是十四文钱,苏锦就忍不住有点儿肉痛。
秦朗瞧着自家媳妇这样,又好笑又心疼怜惜,柔声道:“别舍不得,咱们还能挣回来的。”
苏锦想想也是,点头一笑,也就不纠结了。
从面摊起身,秦朗又拉着她来到一个小摊子前,扫了一眼问了包头的价钱,向苏锦道:“你挑两条吧,路上风大,咱们日后出去干活风也大,包着头多少强些。”
村里的妇人们冬日里出门多数都会在头上包着一块包头,冬天的风太冷了。吹得头皮发麻、眼前眩晕都是常事。
一听秦朗这么说,苏锦立刻就想到进城的时候坐在牛车上牛车跑起来的时候那种寒风呼啸而过的头皮发麻感,竟没有勇气拒绝这个提议,往手心里哈了口气道:“我挑个最便宜的!”
刚秦朗问了价钱,最便宜的那种也要七文钱一条呢!
秦朗这回倒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嗯,下回咱们再买好一点的。”
苏锦一笑,说了声好。
挑好之后,扣除掉回去的车费四文钱,两人的全部家当就只剩下三文钱了。
没错,连带纪老太太之前悄悄塞给的二十文全算在内,只剩下三文了。
看着手心里的三个铜板,苏锦“扑哧”一下就乐出了声。
这种感觉真是又狼狈可怜又新鲜,她苏锦竟然也有穷的只剩下三文钱的时候。
秦朗不明白自个的媳妇在笑什么,不过这笑声清脆,透着一股子乐观与阳光,这样的她让人看着就心情很好。
生活虽然清苦清贫,但是,只要有希望,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秦朗目光柔和,不自觉勾唇笑了笑,他开始认真的期待,期待他与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牛车那吧!我们的东西不少,得先把东西放好!”秦朗笑道。
苏锦点头灿然一笑:“嗯,走吧!”
“朗哥!”两人正要走,忽然一声娇滴滴的少女的声音欢快传来,秦朗和苏锦循声望去,便见花小莲跟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笑得一脸的娇媚:“真是朗哥呢!我和娘刚碰见村里人说朗哥也来赶集了正准备找朗哥呢,谁知这就碰上了!还真是、还真是......有缘呢!”
花小莲一边说,一边羞答答的又看了秦朗一眼。
有缘?苏锦眉毛挑了挑,合着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秦朗身旁人家愣是看不见啊!
“小莲老远瞧着说那不是阿朗嘛?哎呀果然还真是啊!呵呵!”花寡妇也笑呵呵的过来了,笑呵呵道:“我们买了不少东西,我们母女两个搬运起来有点儿吃力,阿朗你给我们帮帮忙呗!咱都一个村的,这点儿小事阿朗你不会拒绝的吧?”
花寡妇半眯着眼睛打量了秦朗一眼,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的女婿人选,可惜,便宜了苏氏这个讨饭佬!
目光转移到苏锦身上,花寡妇嫌恶的翻了个白眼撇撇嘴。
花小莲接着她娘的话立刻也忙笑道:“朗哥一向来最肯帮人的,我们娘俩都是弱女子,朗哥肯定会帮我们的对不对?我们坐了秦五叔的牛车来的,买的东西都还存放在街头那家杂货铺里呢,朗哥快跟我走吧!”
秦朗不觉皱了皱眉,他一向来就不喜这母女俩,现在只有更不喜欢!
他一点也不想帮她们的忙。
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这母女俩必定会跟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指不定还有会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他一点也不想跟她们接近。
尤其是她们还如此无视苏锦的前提下。
可到底一个村里住的,这么点儿小事,人家孤儿寡母的开了口,却也不怎么好拒绝。
苏锦看出秦朗的为难,咳了一声笑眯眯道:“花婶难道没有看见我们自己还没放好东西吗?你们的东西要放,我们的就不用了?”
花小花立刻“啧”了一声,十分嫌弃白了苏锦一眼:“我们跟朗哥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插什么嘴啊!”
秦朗冷冷道:“阿锦是我媳妇,当着我的面还请花姑娘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既要我帮忙,便请嘴下留德,莫要羞辱我的媳妇!”
花小莲一脸委屈:“朗哥,你、你是在怪我吗?我是为你好呀,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你有完没完啊!”苏锦顿时大怒,拔高了声音怒道:“这是我的丈夫,你当着我的面含情脉脉看我的丈夫,还一口一个朗哥朗哥的,还说什么我配不上他,你想干什么?我配不上他,你想要自己来配一配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成天缠着人家的丈夫做什么!”
苏锦的声音顿时引来四面八方齐刷刷无数道目光。
花小莲脸上“腾!”的一下涨红起来,又羞又气:“你、你、你胡说!”
花寡妇一把将自己的闺女搂在怀中,瞪苏锦叫道:“苏氏你咋这么恶毒呀你,坏我闺女的清誉!你就是嫉妒!”
苏锦冷笑:“我嫉妒什么?我就纳闷,不沾亲不带故的,她一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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