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鼓睡得很熟,也许是上一晚发生太多事,梦境纷乱,不成一篇。

这些也就罢了,不知为何总梦见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那执拗的视线让姚鼓越发的不自在。

姚鼓睡的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下了,这才悠悠转醒,不期然看到身旁白袍围绕,流风朔雪的家纹剑饰正垂在姚鼓脸旁。

姚鼓:“……”

可不是在一直看着自己,这么多人的视线若成实质早就把他扎成刺猬了吧。

姚鼓伸个懒腰坐起来,对身后背对着他的人说道:“你来这想要做什么?”

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正是谢蝉风。

姚鼓一看不由惊诧道:“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一边白一边红?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玩变脸了吗?”

谢蝉风面无表情,指使手下命道:“带走!”

谢蝉风的脸已经消肿了,但还是有些红红的,并且看谢蝉风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再管它。

姚鼓边被迫拖着走边不老实的问道:“难不成是因为你给我包扎伤口所以被谁看不惯了?于是你就‘不小心撞到墙了’?喂!”

谢蝉风也不搭理他,着手下把他扔到审讯室锁好便屏退旁人,独留姚鼓和谢蝉风二人相对无言。

姚鼓稀奇的扯了扯手中的铁链,铁链将他一只脚和铁柱连起,轻轻一动便“哗啦啦”响起来。

谢蝉风还不说话,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目光涣散的不知在想什么。

好长时间过去,姚鼓实在受不了这种沉寂的气氛,尤其是在周围是鞭烙刑具的情况下,这种气氛尤其难捱。

于是他主动打破沉默苦口婆心道:“不管我说不说,你既然都把我押这里来了,你就该哪里不懂问哪里啊。”

这时谢蝉风才回神一般舍得把眼珠对准姚鼓,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回应道:“我问了,你说吗?”

姚鼓矜持的答道:“当然要看你问什么。”

“哦。”谢蝉风面色冷凝的突然起身,其冷冽气势还真把姚鼓吓了一跳,然而他口中却猛地大声斥道,“玲珑谷之贼子,你当真宁死不肯就范?!”

姚鼓一听这话吓得都懵了,当即就要反驳道:“我哪有!”

谢蝉风自然不给他否认的机会,早已大步走至门边,将门打开,恨声对门外的人吩咐道:“既然嘴犟,那就把他拖回去,明日再审!”

“是!”

姚鼓被一拥而入的谢家门徒卸锁拖动,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喊道:“喂!你等会……别走你……”

“嘭!”谢蝉风已经气的摔门而去。

姚鼓:“……”给我站住。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人的想法。

你再逼迫一下说不定我就把去玲珑谷的方法告诉你呢?动不动就宁死不屈宁死不屈,宁死不屈多吓人啊!

说不定你抓到的人根本就没宁死不屈这么大的节操和觉悟呢?

对门的何正嘉看好戏一般看着姚鼓再次被拖回到原处,等那些人走了,又扒着木栏颇有些资深老道幸灾乐祸的问道:“怎么样,这一趟感想如何?”

姚鼓被整的有些茫然:“不知道,但我已经有了一个宁死不肯就范的好名声了。”

何正嘉钦佩道:“少侠好胆.色,来年我若能被放出来,定会为你撮土祭拜一柱高香,以求我长寿百年美.妾环绕且金.枪不倒的。”

姚鼓:“……不,我不负责这个的,你要是实在有需要,还是去找其他神仙拜拜吧。”

何正嘉道:“哪里不是你负责呢?宁死不肯就范是什么,是面对挑战宁肯死都要站着死,绝不弯腰.软.怂,跟我的愿望也很相近啊。”

姚鼓已经对这个三句不离两段黄.腔的采.花.贼无力开口吐槽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何正嘉安慰道:“你也不要很担心,其实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有的睡,除了不给女人还有点烦人,都省心的很,我都在这住了好长时间了,还没来得及花一文钱呢。”

姚鼓幽幽的看着他:“不要钱要命啊仁兄。”

何正嘉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状似潇洒,很是乐观向上地答道:“没事,看开点,大不了在我们有生之年吃穷他。”

“好!”姚鼓似乎是找到了目标一般感激地说道,“多谢指教,听君一席话,胜宁死不屈啊!”

但真当在这里吃了几顿牢饭之后,姚鼓青着一张小脸对仰头扒饭看起来吃的很香的何正嘉说道:“仁兄,你先等等,咱们俩的饭是不是给的不一样?”

何正嘉放下碗,好奇道:“有吗?咱们来对对。”

姚鼓说道:“水。”

何正嘉跟道:“米。”

姚鼓和何正嘉异口同声道:“水煮小青菜。”

姚鼓欲哭无泪:“仁兄,别想了,就算咱俩侥幸能在这里活个几百年不死,那也吃不穷谢家的!”

“啪!”

“说什么丧气话。”何正嘉闻言一拍桌子,引经据典壮志凌云正色道,“常言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我们二人齐心协力,还怕不会水滴石穿让谢家千里高的米仓安宁不成?”

“不,谢谢。”姚鼓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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