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不过是传闻罢了。

姚鼓不甚清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但碰巧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而已,所以今晚他只身一人,已经巧妙躲过巡卫,潜伏在塔内了。

塔内很黑,若值塔外月色明亮,那么便经窗一照犹如白昼,但此时月色被厚云遮挡,塔内即黑且凉,不见五指。

姚鼓从袖中拿出一枚夜明珠,幽幽晦明,可见塔内布置情形。

此塔不算四面透风的置钟顶层共有二十层,塔内第一层,空间宽敞高大,设施齐,常有人行动的痕迹,但看得出已经闲置许久,一般不会用于放贵重物品。

姚鼓并没有放过,他找的本来就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仔细翻了一遍,除了普通的小零碎之外,什么都没有。

塔内第二层,没有一层宽阔,高度虽高但也缩了一些,设施还算齐,常有人行动的痕迹,依旧闲置,无所获。

越往上空间越窄,四层之后设施也越发简陋,姚鼓心里越找也越焦急。

十层之时,塔外突然喧闹起来,姚鼓听到动静往窗外一看,惊见一队巡卫提着灯陆续向塔里冲进来。

姚鼓听见人声嘈杂,从一层开始脚步声越来越大,他们离自己也越来越近,便慌忙找着藏身之地,心里顿生疑窦。

若是自己暴露,那么定不会等这么长时间,难道是又有人闯入被发现所以才找来的吗?

可十层鲜有人迹,虽会有人定时打扫,脚印不显,但这一层只放了一张桌子,若再往上,想必空间更为逼仄,连一张桌子也不会再有。

姚鼓愤愤的捶墙:“身手这么差,若是自己因此而被发现岂不是功亏一篑,该死的就让他去找死好了。”

这时他听见有人已经踏上十层的楼梯,气喘吁吁地往上跑,姚鼓焦急的四处张望,实在无处可避,但那边已即将冲进这一层,说时迟那时快,逼得他最后一脚踩上桌面借力,攀在梁上屏息沉气委屈串一下梁上君子。

“噔噔噔”那人已上来,姚鼓的心跳和迎面而来的脚步声响出一个频率。

只有一个人,不打灯。

姚鼓想着这人应该是那第二个闯入者,不禁放松了一点。

但那人身手的确很差,体力也不好,巡卫跟在他身后紧追而来,灯光从楼梯处拐角折射,那闯入者的一侧身体轮廓随着动作忽明忽暗,模模糊糊中姚鼓莫名熟悉。

没等姚鼓开始回忆思索,那人一刻不停的爬楼梯似乎也快撑到极限了,于巡卫的灯光还未来得及彻底投入十层之时,他闪身在暗处,居然也一脚踏在桌面借力,筋疲力尽的攀在梁上沉气屏息。

姚鼓:“……”

巡卫一上来,那灯光一定会照亮十层,姚鼓现在只能祈祷对面那位仁兄发现有人在房梁上和自己面对面的趴着时不会惊吓到失声尖叫。

可当巡卫跑入十层,灯光仅是急急一扫,便又上了十一层。

即使是灯罩下的蜡烛晦暗恍惚,即使仅仅是那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姚鼓自己却被那人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嘴刚一打开,对面的人虽也有惊讶但仍眼疾手快的将姚鼓的嘴巴紧紧捂住。

等巡卫上楼的脚步声音逐渐小了,那手才收了回去。

姚鼓还在黑暗中保持着双目圆睁嘴唇半张的惊恐表情,不可置信地念道:“你……你……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