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下属跟着他重复了一遍,又接着反问道,“谢家哪里不对?”

苏子说想了想道:“暂先不提,且看这几日里的传书吧。”

“还有一件事,苏掌事。”下属接着汇报道,“期间瑶主人又去了阁楼,说要见阁楼主不成,便去见了张文生,被张文生反污之后,被桐掌事趁势逼赶了出去。今日一早,谢家门徒日常巡视城内之时,被人拉住说昨晚家里有采花贼扒窗户,来人与窗旁的画相像之至,定是何正嘉。”

苏子说有些奇怪道:“怎么突然就提起何正嘉了?”

下属有些犹豫道:“谢老城主没有和您商议过吗?”

苏子说听他这么说,立马就警惕起来,反问道:“此话怎讲?”

下属小声道:“我等当时也觉得他们把握何正嘉的行踪很奇怪,因为掌事还未醒来,在此事上也没有与我等有什么商议,便不可避免地就去,稍稍地……探了一下下。原来先前他们在潭歌之时,方主人将瑶铃女和何正嘉二人的关系和行迹,起码在这段时间内,强行使之紧密联系起来。所以何正嘉出现在这里,即使瑶铃女现在还未能赶来,但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来与何正嘉汇合的。”

听到这里,苏子说有些不爽地冷笑道:“这么自信吗?他们真的相信何正嘉有那么大的面子?”

下属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为了确保消息准确无误,属下又顺着他们的线索去找了一下,果然不仅是何正嘉,甚至连席寒山也在。”

苏子说:“……”

下属看着听了这话之后一动也不动,静止恍惚的苏子说,也跟着静止了一会儿后怎么等也等不到他的回应,不免要唤他道:“苏掌事?”

苏子说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阴沉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够如此平静……你们这次做的很好,就像前两日那样继续做下去吧。”

下属看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回身急匆匆地扒柜子,不禁询问道:“苏掌事要找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吗?”

“不必麻烦了。”苏子说回头道,“你回去休息一下,之后如旧查访就好,某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出去时别忘了带上门。”

下属:“那……好。属下先行告退了。”

苏子说更衣整理完毕,直奔谢老城主那里去。

半路碰到了谢蝉风,两人也仅仅是打了个招呼,而后还未等谢蝉风欲言又止出什么,苏子说就已经挥手和他暂别了。

见到了谢老城主之后,苏子说语气中带着些质问道:“席寒山是怎么回事?”

“什么席寒山?”谢老城主却反问道,“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苏子说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相信地冷笑道,“席馆的席寒山,是灭门雪球案内的幸存者之一,自从他回席馆被吓到之后再也不知踪迹,现在又跑出来,还去找了瑶铃女?”

谢老城主闻言,若有所思道:“听苏掌事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老头子要利用幸存之人去牵制瑶铃女了?”

苏子说愤愤道:“在杀明少居上某比谁都重视和急切,但各位大可不必用如此低劣手段,继续将本与事件无关之人逼上绝路。”

谢老城主叹了口气道:“苏掌事先不要这么激动,我等虽与玲珑谷有嫌隙,但,但席寒山此人,真的不是我等找来的。苏掌事的那些前情往事,众域主虽有所了然,但不会为此而难为你,所以更不会在此当口用席家来刺激你。”说着,谢老城主有些消沉道,“那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不会再……哎。”

见他对此这般灰心丧气,苏子说转而问道:“席寒山不是,那么何正嘉呢?”

谢老城主道:“何正嘉只是意外而已,他在潭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方叔子总要给他一个教训,恰逢他又与瑶铃女同行,瑶铃女将他保下而已。”

苏子说不甘心,又问道:“席寒山呢?”

谢老城主无奈道:“此事已够使我这张老脸羞愧难当的了,怎敢再提那些啊!”

苏子说沉默了。

谢老城主道:“苏掌事是觉得,席寒山此次来之蹊跷吗?”

苏子说没有正面回答,仅是客套道:“许是某莽撞了,倒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谢老城主道:“倘若仍为在意,不如亲自去问一下?我这边并未刻意在意他,只有何正嘉的一些动向,既然他的目的是瑶铃女,那么这两人之间大概也相差不了多少距离。”

见苏子说有些犹豫,他又说道:“苏掌事在此稍候片刻,昨日晚间弟子去巡视的报告应该已经快送来了,到时你直接把何正嘉与席寒山的那份抽走吧,无论苏掌事要不要去找他。”

苏子说得到这份报告之后暂辞了谢老城主,在回客房的路上,手里捏着藏在袖子里的那些消息,默然之间有些犹豫。

走着走着,路过可通往阿姜那里的岔路,苏子说不禁叹了口气,悄声苦笑道:“无妨,自那日后还没有去看过她,去见她总比去见席寒山容易多了。”

又想到去见谢老城主时,半路上碰到的谢蝉风,想必也是去找她的。

苏子说按着上次来时的记忆找到阿姜住的小院子,虽然听着里面静静的,但鉴于之前被这里面的小猫恐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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