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鼓似乎把之前无所谓的姿态忘了个精光,一脸忧虑愁苦的说道:“咱们戏耍了那阁楼主一道,想必他现也知道了,而且早先咱们也问过,那人武功高强心高气傲心情一坏动不动就让人断臂折腿的,我怕我打不过他。”

阿笙脸色顿时有些呆滞,看着姚鼓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

您可千万别欺负属下不能张口讲理。

姚鼓再接再厉的劝道:“你看,咱们暂且不说这些,光是再碰见那马车里的人一次你也不想的不是?待人家心思再细起来一看,呦这俩人怎么这么眼熟,为何看见我们了就去而复返。然后他们一时疑心上来刨个根问个底什么的,到时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自己孤掌难鸣怎么让人信服?”

阿笙并没有被说动,面无表情的比划:到了地方人更多,那边只有一辆马车而已,萍水相逢分道扬镳谁会认得我们是谁。

“是啊。”姚鼓诡辩反驳道,“你都说了不认得,为何还要躲避呢?”

人多。阿笙先前被迫吃了数次教训已经不会被他所迷惑了。您打不过。

姚鼓:“……”

居然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姚鼓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耍赖道:“咦?刚刚风太大,你比划了些什么我都没看到。”

阿笙尽职尽责耐心十足的欲抬手再比一遍,而姚鼓趁他分神,脚下迅速后退几步借力,就这么绕过阿笙施展轻功抛下他跑远了。

阿笙把他这些动作尽收眼底,手还顿在半空,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急促的跳动了两下,但还是追了过去。

瑶铃女主人您还是快回来吧,这人崩的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属下快管不住了!

阿笙双腿不停,面无表情的保持着内心几欲抓狂的呐喊,几日来头回觉得心情之崩溃糟糕。

“大侠救……啊!!!”

拐角时突然从一旁树林中窜出一名跑的衣裳凌乱有些狼狈的女人,她尖叫着正要去抓阿笙求救,可在即将接触时阿笙被她喊的有些保持不住面部的平静,内心的烦躁恼怒一拥而上,手中短剑合风出鞘间将将一回头,还没把那女人看清,就把人给吓跑了。

那如惊弓之鸟的尖叫女人就像是一场幻觉,倏现倏离。

阿笙手持短剑,脸上还带着三分尚未完褪下的怒意和七分的茫然,疑惑地环顾四周一片空荡。

刚刚似乎发生了些什么?

阿笙把短剑收回鞘中,虽存疑却依旧以姚鼓为先的继续追了上去。而那拐角的树林内在他离开之后,倏地射出了一只箭,劲力十足的往女人逃亡的方向而去。

姚鼓自个背着手慢悠悠的进了城门,双眼随意的横向一扫,就看见几个袖角绣着流风朔雪家纹的白衣家徒,正在四处说笑走动。

青城遍布谢家人。

阿笙看到后可千万不要被吓到才好。

姚鼓自娱自乐的笑了两声,但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那边警戒有点太严了,同时阿笙这边又一贯的严防死守,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是不大容易。

姚鼓站在路边往前慢吞吞的一步分成三步走,等着阿笙。

而当阿笙终于进了城时,看到各处的白衣家纹面色一僵,但看到姚鼓时那一脸的僵硬霎时化成一头冷汗。

姚鼓正没心没肺欢快无比的杂在一群小丫头里扔着石子玩跳房子。

阿笙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下意识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眼也疼。

姚鼓看到他愁眉苦脸的走来,便单脚跳着朝他迎上去,笑得阳光明媚:“好巧啊。”

饶是因说不了话而内心活跃的阿笙现也无语凝噎了。

姚鼓看他呆呆的,不禁感叹道:“真是有点想阿姜啊,她虽不好说话可好歹还能在一旁给我加个油呢,你却总拦着我,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先不说真的放他去做那些不讲后果的事会如何,但即使阿笙不拦,他也不会真的就那么大喇喇的去做。姚鼓希望他拦着,他便拦着了,可自入世以来阻拦事儿妈几乎成了习惯,现在总是下意识想要拦一拦。

阿笙耷拉着脸无动于衷,内心暗自委屈哭成河。

于今之际,走留不是,阿笙只能跟在姚鼓身旁四处游荡。

其实姚鼓的目的地可以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无论人身处城内何方街栏,只要稍稍抬头便能看到那座鸣钟塔,塔尖直耸云霄,栉比鳞次皆不可与之争辉,翼角横飞尚可与鲲鹏较之高下,最顶的铜钟被长木时时敲,日日敲,月月敲,年年敲,春去秋来,风晴雨雪,周而复始,老的周身黯然沉郁,唯有一处可明亮的光彩夺目宛若琉璃。

那里就是谢家总府,流风朔雪家纹的出处,与鸣钟楼一样,两者俱是标志性的显眼之物。

但现在姚鼓还只能做到站在人流来往的石板上,远远的看上一眼。

仅一眼,便混搅了十分沉陷浓郁的好奇之色。

昔日既能让一方主人为之痴狂魔障,今时也能让自己寻因求果。

阿笙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也不能言语。

姚鼓轻笑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待几日好了。”

阿笙听后只能依言去寻客栈,岂料头上突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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