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诸位师兄师姐这些天耗尽心力,三三那担子里的东西想来也是书院不知道保存了多少年的宝贝,苏颜的心里本就难受,此时看见青木,越发厌憎。

摊开双手:“其实佛经中还有一句话,大师想不想听?”

青木身边的天地元气已经开始狂暴不安,看着苏颜没有说话。

“大师既然不说话,想必这些话没有听说过,”苏颜自顾自地说道:“是关于一段与佛的对话: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于是我用力的擦拭。佛说:你又错了,尘是擦不掉的。于是我将心剥了下来。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我领悟不透,大师,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见苏颜讲佛法,青木平静了下来,说道:

“尘是心,毒是尘,红尘便是凡人心,凡人心便是红尘毒。贪,噌,痴是三尘,也是三毒,心向我佛,勤修佛法,自然去除三尘,心自透明。”

“尘即是心,心即是尘,无尘无心,无心无尘。”苏颜说道,

“人没有心,自然无法活,大师佛法高深,”苏颜问道:“你怎么不去死?”

书生望补丁望的出神,听见苏颜说去死,茫然问道:“谁去死?”

君子答道:“秃驴去死。”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厌憎和尚。

青木不再说话,街头御林军围成的圈子一阵骚乱,传来几声惨呼,几名御林军飞了起来,然后吧嗒一声摔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十八名苦行僧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地面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一名青衣道人走了过来。

一名负剑的麻衣老人走了过来。

书生迎了上去,对追过来的御林军首领挥了挥手,不让他们过来。

苦行僧走过来站在青木的身后,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没有一个人说话。

书生已经不想再说话。

青木无话可说。

青衣道人开口了:“道门陈半山,见过诸位先生,本座这次来,也是想请大先生归还道门的光明十二碟。”

麻衣老人说道:“薛一九,见过诸位先生。”

他却没有说他来做什么,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目的。

现在的这方锦帕,本就是至宝,除了能修补空间,还具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道门只有一位大人叫陈半山,那就是道门的裁决司神座。

薛一九有个很有名的哥哥,叫薛光明,背上背的,正是那把苏颜见过的那把,叫做薛光明的剑。

书生还是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他们。

“书院是个伟大的地方,后院的先生也很强大,”陈半山说道:“大先生一人或许能拦住青木和各位苦修大师,本座这里自然有二先生,其余的几位先生想必也能拦住剑峰薛一九大人。”

陈半山侃侃而谈,将形式分析的清清楚楚,“我们几人想要那道锦帕,看来有些不可能。”

三三翻了翻眼睛,这不说的废话吗?

“敢问诸位先生,你们谁去修补空间呢。”他问道。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

空间虽然被书生以法则暂时修补,但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夫子院训:书院心系天下,本座也不愿意做这祸乱天下的罪人。只要诸位先生交出锦帕,本座立即退走,绝不干扰书院修补空间。”陈半山最后说道。

书院当然还能再弄出一方锦帕,只是凭什么?

君子说道:“异想天开。”

正是异想天开。

“师兄一人拦你们七日足够,书院修补也只用七日。”君子接着说道。

“痴人说梦。”薛一久冷冷说道,背上的剑不知何时到了手中。

书院本就是一群痴人,痴人当然说梦。

书生手一挥,空中荡起一道看不见的波纹,薛一九等人发现自己身边的天地变了,天是青色的,无边无际。

脚下是水,平整如镜,无边无际。

在他的旁边,青木带着一帮苦行僧出现,陈半山阴沉着脸出现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薛兄,”陈半山打了一声招呼“青木大师。”

三人都是大修行者,一刹那的失神后边冷静下来,“阿弥陀佛”青木宣了声佛号,“二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陈半山与薛一九摇了摇头,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明明在璃城,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世间传闻书院大先生天生亲近法则,以知命的修为却能领悟法则的力量。这里莫不是他以法则开辟的小空间?”陈半山守道。

薛一九还是摇头,书院地位超然,他们从来也没有与书生交过手。

“应该不是,如果是夫子出手还有可能,大先生虽然天生亲近法则,但要开辟出来这么大的空间,只怕未必。”青木说道。

夫子做出什么的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在他们面前,夫子仍然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

三人不再说话,仔细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青木一脚踏向水面,水面起了一圈涟漪。

陈半山一指点向天空,天空向上肉眼可见地凸起,当他手指收回,天空又恢复了原状。

青木看着陈半山那一指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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