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睡了整整三天,醒来时就不停的咳嗽。
一时发热,一时发冷。
苏颜生病了。他在和青木等人战斗中受的伤,在这三天被师兄们调理的差不多好了,他的身体本来就要比普通人强悍,师兄们治疗伤势都很有办法。
但他依旧生病了,不停的咳嗽,跟普通人受了风寒一样。
这三天他躺在床上一直做着一个梦,大地上四处都淌着鲜血,到处都在战斗,和在投影世界里中了陈半山的“咒”的幻境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在梦里“看”到了最后,整个世界一片虚无,没有天,没有地,没有颜色,只有无穷无尽的虚无。
然后他在这片虚无中看见一对漆黑的翅膀,是那种最纯粹的黑色,连虚无都无法遮掩,比那天他和慕青合力击出的空间黑洞还要黑暗。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仿佛他就是这片虚无的空间,仿佛他正在飞舞那双黑色的翅膀,黑色的翅膀慢慢地伸展,然后扇动……。
从静止到伸展,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然后却又于刹那间扇动,时间被翅膀扯成一道道细细的丝线,如同蜘蛛结网吐的丝。
然后,他醒了过来。
屋子里围满了人,后院的人都在,书生的伤也早已经好了,一只大白鹅站在门口,长长的脖子伸着,不时叫上几声。
最先说话的还是三三,这个最先和他认识的少年,现在变成苏颜的师兄。
三三说了一句很没用的废话:“他醒了。”
都知道苏颜醒了,红妆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三三哇哇大叫。
苏颜不停的咳嗽,咳的很厉害,好像要将肺里的空气部咳出来,小小的屋子里就响起他不停的咳嗽声。
书生把搭在苏颜手腕上的右手收回,说道:“小师弟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但是他却感冒了。”
感冒也是病。
铁匠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就搬着他的那个火炉走了进来。
炉子里的火燃的亮堂堂的,不一会屋子里的温度就升了起来,在他想来,感冒的人畏寒,把温度升高点,出出汗也许就好了呢。
书生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小师弟的感冒不是普通的感冒,是中了道门陈半山的咒。”
夏至有些恨恨,早知道就不是把他扔出去那么简单。谁能想到道门的裁决神座是一个咒师呢?
书院很强大,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地,他们也做不出斩尽杀绝。
红妆心细一些,看着书生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师弟是中的陈半山的咒”,对于这位大师兄,师弟师妹们其实是没有什么敬畏。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掌控着青界的投影,当然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听见陈半山在念咒”,咒语隔着一个空间,影响不到他。
他本来想说出来,当时只顾着看君子骂人,也没想到夏至出手的速度太快。
一直沉默的君子说道:“是不是把陈半山抓来,小师弟的病就会好起来?”
“咒师太过稀少神秘,即使书院里也没有关于咒师详细的记载,天弃山外那些长着白毛的雪人千年前突然出现在大陆上。”
书生继续解释:“一般面对咒师的时候都是趁还没念出完整的咒语以本身的元力隔绝自身与天地的感应来防止咒师的咒入侵。当时小师弟一人同时面对三大知命巅峰的修行者,他又没有接触过咒师,所以,小师弟才会被陈半山的咒落在身上。”
咒师本是大陆上最神秘也是最让人痛恨的职业,不说他的威力,单是攻击时说的话语有几人受的了?谁愿意被人如此恶毒的咒骂。
咒师本是大陆上最神秘也是最让人痛恨的职业,不说他的威力,单是攻击时说的话语有几人受的了?谁愿意被人如此恶毒的咒骂。
那些雪人不被人们所接纳,和人们厌憎咒师这个职业也是有一定关系。
“咒,只有咒师本人才能解开。”书生说道。
“好,我去抓他回来。”君子说道,陈半山现在也许已经被接回道门,君子没有说怎么去抓,需要多长的时间。
这是书院的另一个特征,去做一件事情就不会顾虑太多。
……
登天阁上,黄衣少女的目光看着书院这边,站起了身子。
楼名登天,是世间最高的建筑,在上面能俯视整个璃城。
老头的声音响起:“大道三千,命运的法则独立于大道之外,你不能去。”
“我去看看。”黄衣少女说道。
“我看不穿他,你也看不穿他,”老头的目光变得深远“在这方天地,他是唯一的变数。”在登天阁最上层的房间里,少女的目光如同窗外明灭不定的星海。
“难道一切不可改变?”
“也许能,也许不能,但现在还不到时间,”老头说道。
“命运法则至高无上,谁都不能超脱”,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幻灭生息,人们常说是天地的伟力,却又哪里知道不过是命运早就刻画好的轨迹。”语气似乎略带嘲讽:“你现在去插手,无疑是破坏了命运既定的轨迹。”
老头接着道:“不管是对是错,因为他的出现这个世界总算是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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