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公子的体内没有新伤,只是有些旧疾,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稍微调理便可无碍,因脑部受到震荡而失去的记忆用方法配合药石治疗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易生死抬头睁开眼睛说道,他毕竟是易生死,脑部因受震荡而导致的失忆在他这里也只是不算太难的事,苏颜做不到,易生死才是大夫。

“只是经脉乱成一团麻,如要理正,要些日子。”

这些苏颜都知道,他安静的等着易生死说下去,

“其实这些都不算太难的事,小刀公子的筋脉粗壮而直,本是最利于修行,但是……“

易生死以筷作笔,沾了碗里的水便在桌子上画出了一副图,线条粗壮而直,阡陌相交,如同平原上最好的良田,每一根线条相交处易生死都重重的一点以注明。

“这些相交处……,”易生死用筷子指点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中却是惋惜。

苏颜不由愣住。

粗壮的经脉本是最利于天地灵气游走,但没有哪人的筋脉能阡陌相交,只因若是相交,便成了堵塞,经脉堵塞,又如何搬运灵气,苏颜从没有听说过这种筋脉,

苏颜看着小刀,心里有些难过。

不能搬运储藏灵气,就不能修行,小刀原来是无法修行的人。

小刀静静地听着易生死分析自己的经脉,当说到最后筋脉中的堵塞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但是他没有什么感觉,不能修行又如何,这么多年没有修行不也就过来了?

但他还是有点难过,因为他看见了苏颜眼里的难过,想起苏颜带着自己从汶水来到青川。

偏偏他又不会安慰人,于是只有沉默。

苗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息。

易生死紧紧皱着眉头沉思。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沉思中的易生死无意识的再次把手搭在小刀的手腕上。

突然,易生死看了苗妙一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接着更是面色大变,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小刀一眼,起身拉着苗妙进了后面的厨房,心神震动下,连招呼都没有同苏颜打一声。

苗妙眼里带着不满,向着苏颜和小刀歉意一笑,跟着易生死走了进去。

留下苏颜和小刀茫然以对。

苏颜没有去偷听两人的对话,虽然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片刻后易生死和苗妙就走了出来,苗妙的脸上带着一抹激动的潮红,看向小刀的眼神中震惊,欣喜,尊敬,等等复杂的情绪。

坐在了苏颜面前:“我们能解决公子身上所有的问题,只是苏公子,请原谅我有无法说明的理由,但小刀公子要解决修行的问题,必须得跟我们走,请苏公子放心,我二人绝无害小刀公子的心,并且以性命保证,只要有二人在的一天绝不会让小刀公子受到一丝伤害。”语速又急又快,最后一句更是说的斩钉截铁。

在这一刻她是明宗的公主或是圣女。

苏颜微一沉思,只觉得心中阴霾尽去,朗声一笑:“我没有意见,就看小刀自己了”。

能解决问题就好,能修行就好,其它的?

管他的

小刀沉思的要久一点,却也不过片刻,抬起头来,坚定地点了下去。

苗妙的欣喜流于脸上,

苏颜微愁的绪也很快被高兴冲淡,他替小刀高兴。

……

既然已经决定,剩下的事就是没有什么事了,剑峰的弟子死在青川,这个小镇苗妙他们自然无法再待下去了,小刀要治病自然是要同他们一起离去。

苏颜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四人都决定离开。

二十多年的流亡生涯苗妙和易生死早就习惯随时的搬迁,苗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店门,把大黄送给隔壁卖肉的张屠夫,跟着卖肉的,总不会吃的太差。

逃亡的路上实在无法带上一条狗。

四人便结伴向着镇头走去。

大黄汪汪的叫着,企图挣脱系在项上的绳子,不顾张屠夫端来的一盆猪骨头和呵斥。

直到苗妙的身影远了,渐不可见,大黄才一边呜咽着停下,一边看着苗妙离去的方向,眼角滴下几滴浑浊的泪水。

街道上的那些血开始发黑发乌,一篷苍蝇嗡嗡着飞来落在那些血泊里,尸体上。

还活着的麻子摇摇摆摆的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彩蝶翅膀的扇动让小镇上的居民不知道街道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半夜的时候被天地灵气暴动引来的小道士在镇子外远远看了一眼接着又被惊走。

直到第二天,早起的人发现街上死去的人,很快事情就报给了保长,然后在保长的带领下人们草草掩埋了尸体,补坏了损坏的青石板,然后用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直到再也看不出有血的痕迹,接着有人去庙里求了香灰撒在地上,说是辟邪。

要到很多天后保长的报告文书才会到县城,估计没有苦主去催促懒惰的县太爷是决计不会带人来看一眼。

……

虽然太阳渐渐西移,但七月的阳光仍是固执地将炽热撒在大地上,驿道两旁的那些长着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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