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掌家,慢慢的长房院这边被冷落,下人被清理的七七八八,日常用的东西一再缩减,有什么事情找人办却总是被耽搁怠慢
虽然这种被怠慢的事情不少,不过在今天这件事之前,唐妤霜还真的想不到二太太竟然敢叫人动手打唐屿潜。
也许二太太是因为亲儿子唐学荣在学堂被打,恨唐屿潜没有帮忙一时气怒攻心,这才失了方寸。但如果开了此例却绝非唐妤霜姐弟之福,今后说不定有点什么事情,二太太就做张做势的来长房院打人,那就和前面的小事一样,潜移默化之下,二太太教训唐妤霜姐弟也成了理所当然了。
唐妤霜绝对不能叫这种事情真的变成了理所当然,她一定要想办法叫二太太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在侯府里,长辈中能给他们姐弟俩做主的人已经没有了。老侯爷已经过世几年了,而老太太,却是个更加指望不上的。
老太太是老侯爷的继室,今年五十来岁,娘家是江南织造郭家,而二太太,正是老太太的娘家内侄女。
这也是二太太能在府里几乎要一手遮天的原因,上面有老太太给撑腰呢!唐妤霜如果想要闹,长辈上面肯定是没有给她当靠山的,她得想办法既要闹的声势大一些,让二太太今后不敢随便对自己和弟弟动板子,也还能闹赢了,别反被二太太抓了把柄。
老太太这几天还不在家,皇太后得了病,一些命妇们进宫给皇太后祈福,老太太就是其中一位。
这天下午唐妤霜就叫人把这边的侧院打扫出来,又叫人搬来了一些自己常用的东西,真的就打算以后白天住在这边,只晚上回自己的院子睡个觉行了。
很巧,第二天皇太后的病情转好,老太太也从宫里回来了。唐妤霜听丫鬟说了,刚准备着前去行礼问安的时候,老太太院的丫鬟却已经过来了,回说老太太叫她去上房一趟。
如此的着急,想来二太太已经先去了老太太那边告了状了?
唐妤霜从自己院子出来,往老太太这边的上房而来,天香、天宝两个丫鬟跟在后面。
穿庭过院,顺着游廊到了上院,院里几个丫鬟忙进忙出的,从屋里还飘出来一股淡淡的药味,老太太病了?
唐妤霜心里想着,已经到了门前,门口候着的丫鬟早往里面禀报了一声,打起帘子。她低头走进去,转过了落地花罩,看到老太太坐在堂屋窗下的罗汉塌上,二太太斜签着身子坐在榻边,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正在轻轻的用勺子搅动,一勺一勺给老太太喂。
唐妤霜上前行礼道:“孙女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您身子不舒服?”
老太太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张开嘴把二太太送到嘴边的汤药喝了,矜持的用手绢擦了擦嘴角。
二太太斜睨了唐妤霜一眼,虽然还不至于浅薄的脸上露出什么得意神情来,可那刻薄的眼神,真真的也是和老太太差不多少,果然两人不愧是亲姑亲侄女。
又喝了一口,老太太才擦着嘴抬眼看了唐妤霜一眼,眼神冷冽中带着一丝厌烦,却并没有搭理唐妤霜的问候,声音冷淡的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听说你还跟你二婶恼了一场?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了?要规矩没规矩,要礼仪没礼仪,长辈说的话你也不听,你想干什么?在娘家这么的忤逆不服管教,叫人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性,今后怎么找婆家?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唐妤霜站在原地半低着头,鼻间萦绕的是淡淡的药香,她侧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罐子,里面的药渣已经是黑乎乎的一坨了,不过她依然能分辨出来,其中应该是有末药和熏陆香这两种药,这药是治疗心腹疼痛,气血凝滞的,这么说,老太太是真的身上不舒服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这暴戾的性子改一改了,什么时候在出来。”老太太声音依然冷冷的,真真的和长相一样,为人也刻薄,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一点没有软和的态度,直接就道。
唐妤霜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老太太不听听孙女的解释么?孙女为什么会和二太太恼了?”
老太太声音中带了丝冷冽:“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连我都想忤逆?”
唐妤霜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次没有在说话,只低着头站着,似乎在听训,又似乎是在犹豫。
老太太开口就说的非常严重,又是‘暴戾’又是‘忤逆’的,直接把唐妤霜说的不敢出声了,看着她低着头站在那里,老太太心里头这才舒服了一点,哼了一声,又觉着心口痛的很,于是示意二太太赶紧,二太太忙将碗里的汤药吹了吹,正要给老太太舀一勺子,老太太嫌慢,自己端过来汤药一口喝了,把空碗交给二太太,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心口位置,抬眼看唐妤霜还在那里站着,有点不耐烦,冷声道:“还不去?”
唐妤霜又退了一步,却并没有出去,而是抬头看着老太太,重复了一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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