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霜这几天在研究医书,周瑾寒的病她虽然有把握,不过多研究研究还是有需要的。看医书之余,就是调制方子。
周瑾寒的药方子她已经开好了,不过有几味药的效果不能肯定,因此照着这几个方子分别的做了几个药丸,等再见到周瑾寒的时候给他,叫他试药。
药丸做起来也方便,只需要想平常熬药一样,将方子里的要都放进药罐中煎熬,熬到非常粘稠的时候,变成了膏状,等稍微凉一会儿便可以搓成药丸了。吃药的时候将药丸化在水里服下便可。
唐妤霜忙着做药丸,府里头这段时间也没有消停。
这天天气好,唐屿潜从学堂回来,吃了午饭就想去花园玩,如今他正是调皮的时候,唐妤霜是一眼都不能不盯着,生恐出了事情,因此听了,只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去。
花园中百花盛开,清凉的风一阵阵的吹过,非常的舒爽,唐屿潜在荷花池旁边的泥巴地里挖了个坑,一会儿就有一条锦鲤游了过来,结果被困住了出不去,唐屿潜又是给喂食又是抓起来看看个头的,把那条锦鲤折腾的够呛。
四周围奶娘丫鬟盯得紧,两个丫鬟背对着荷花池挡着唐屿潜,怕他滑下去,其实唐屿潜蹲的地方离着荷花池还有好一段距离呢,怎么都不可能滑下去。二房院打死了奶娘和丫鬟,叫她们也着实的心惊胆战的。
唐妤霜在旁边的凉亭中绣手绢,偶尔的抬头看看。天香等人在旁边端茶递水,天茶的女红好,唐妤霜和唐屿潜用的小件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如今正在给唐屿潜做一双鞋垫。
周围静寂安宁,凉风吹着,格外的惬意。
可就是这样宁静的好时候,却被一声惊呼给打破了。
惊呼声又是从二房院传来了,这段时间这种声音二房院常常的发出来,若是唐妤霜她们在自己的院子倒是听不见,但是只要是来到这个离二房院比较近的花园,就总能听见,唐妤霜都已经习惯了。
惊呼声过后,就是一阵摔碟子绊碗的声音,碎瓷器那尖利的声音划破宁静,格外的刺耳。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你想怎么样?你不要走,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吵架的声音格外的清楚,是二太太的声音。
唐妤霜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惊讶,这声音特别的清晰,就在隔壁墙那边,隔壁墙是二房院姨娘们住的西跨院,二太太怎么会和人在这边吵?
刚想着,就听见了二老爷的声音:“我想怎么样?你真有脸问!荣哥儿好好的在家里,怎么就能变成那样?你当母亲的难道一点错处都没有?这几天喊打喊杀的,别以为我就被你混过去了,你白当了这个母亲!荣哥儿说到底就是被你害的!”
二太太声音登时拔高了数倍:“我有错处我承认!我什么时候说我一点错没有了?你抓着这个不放,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休了我!”
“我看见你就想起我的荣哥儿!我好好的儿子叫你这个婆娘照顾的成了傻子,我还不能生气了?你这个婆娘成天的在这后宅上蹿下跳的,算计这个摆布那个,指手画脚的耀武扬威!本分呢?你还记得你的本分吗?你的本分是相夫教子!你忘得一干二净!”
二老爷同样气的破口大骂:“相夫我不用了,给你时间,叫你多陪陪儿子,多照看儿子!可你呢?把儿子扔个几个没良心的奶娘丫鬟就不管了!最后儿子成了那样,你还有脸叫我回去?我回去再把你当菩萨供起来?娘的你想得美!告诉你,你说对了,我还真有休妻的心了!”
“你?”
“行了!”突然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吼声,将二老爷和二太太的吵闹给打断了,竟然是老太太的声音。
老太太居然都来二房院调停来了,可见这些天二房院真真是闹得鸡飞狗跳,人畜不宁。
老太太的声音威严中带着沉重,她平常里偏着二房院,自然就更加的喜欢荣哥儿,如今荣哥儿成了这样,老太太自然也很难受。
不过奇怪,照理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是疼荣哥儿疼到骨子里的,荣哥儿成了这样,老太太和二太太竟然没有一个病倒的,二太太固然每天在二房院歇斯底里搅得鸡飞狗跳,老太太也常亲自到二房院调停,接唐学则住在自己那边,一件件事忙碌着,也好好的。
唐妤霜并不是希望老太太或者二太太病倒,只是觉着这是人之常情,可到了自己府这老太太和二太太身上,就反其道了。真真也是怪。
她在这边想着,那边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你们两个都消停消停吧,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忠靖侯府还要继续过日子,成天这样鸡飞狗跳的,叫人知道了怎么笑话我们?”
说完了声音一顿,对着二老爷呵斥道:“亏你还是四十岁的人了!遇点事就这么的沉不住气?成天的不管不顾的在府里吵架,成何体统?脸面不要了?外面的公事不做了?你不见人,忠靖侯府也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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